刘春和英妮心里一惊,这大爷真厉害!里面确实有一只是车非家的鸡,不是照着那些鸡的样子,把羽毛斩去了吗?怎么还是被他认出来了?
但他们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脸无辜地看着那大爷,刘春问他:“真不是你的?这些鸡都是在密室里发现的,如果这只不是,恐怕就已经被车非秀吃掉了。”
那大爷顿时捶胸跺脚的大哭起来!“挨千刀的恶贼!还我鸡来啊!”
他一边哭,一边骂,句句刺耳,声声惊心!吓得英妮悄悄抚住胸口,不断地在心里说:“别闹了,大爷,就只差一只鸡,犯得着那么夸张吗?”
刘春正在考虑该不该把自己坐死一只鸡的情况说出来,只听都衙老爷“啪”地一声,猛拍了一下惊堂木!
吓得众人一跳!那大爷立刻停止了哭闹,用一双浑浊的泪眼,望着都衙老爷。
都衙老爷微微拈须一笑,“既然这只鸡不是老丈的,那就留下送给本老爷下酒!退堂!”
堂下站的捕快们忍不住捂住嘴偷笑。
那大爷叩了一个头,喊道:“请老爷为小老儿做主啊!如再追回那只鸡来,小老儿必当重谢!”
都衙老爷毫不理会,背着走了。
边用急忙冲上去,把那只不是大爷的鸡,一把扯了过来,“拿来!马上去煮鸡,为老爷下酒。”
那大爷放声大哭起来!“这些捕爷真欺负人!小老儿还差一只鸡啊!我的鸡啊!”
肖捕头厉声吼道:“快滚!贪心不足!替你追回了九只,就很不错了,你再不走,告你扰乱公堂,打入大牢!”
那大爷慢慢停止哭泣,默默地扛起那九只鸡,朝公堂外走去。
这时已是凌晨时分,外面渐渐显出灰白的亮光,刘春看着满身挂着鸡的那大爷瘦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风中,他的心里真不是滋味,说真话吧,又怕大爷叫他赔鸡,不说吧,又看着他那么可怜。
唉,好矛盾……只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那大爷:大爷,以后把你的鸡守好,最好和你老人家同吃同睡,别再丢了。
肖捕头看了一眼刘春和英妮,假意干笑了两声,说:“二位公子真是我刑捕房的栋梁之才啊!又破了一件案子,立了一功,可喜可贺!”
刘春微笑道:“只是巧合罢了,我们哪能比作栋梁呢,这刑捕房只有肖捕头一人才堪称栋梁,我和英妮只是依附在肖捕头身边的一颗小草,呵呵,小草。”
英妮也笑道:“肖捕头过奖了。”
肖捕头说:“二位公子不必过谦,请回府歇息吧。”说完不等他俩回答,转身就走,在心里发出一声冷哼!
刘春依然用手提着裤子,和英妮一道回府去了。
回到府里,天已大亮了,荔儿一夜未睡,她呆呆地倚在门前,望着刘春和英妮两张污脏的脸,尤其是刘春提着裤子的样子,让荔儿的眼泪如泉水般奔涌而出!
“你……少爷和这丫头……你们整整一晚未归……”荔儿泣不成声,等了一夜,就等来这个结果,自己和少爷同床共枕这么久,都还是女儿身,没曾想被一个低贱的丫头抢了先机,这心里的苦痛,钻心地疼啊!
刘春慌忙说:“荔儿别哭,我和英妮没什么,我们是去办案子,你别误会了。”
英妮狠狠地瞪了刘春一眼,“你慢慢解释吧,我去睡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