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最先喊出话来的,却是正在和薛万彻苦战的王雄涎!王雄涎虽然是一介武将,但他比任何都清楚宋正本对窦建德的重要性!听得对方竟然将宋正本给拿下了,王雄涎也是不由得一惊,立马就是将手中的宝刀往前虚砍一刀,紧接着整个人也是飞快地往后退!
要论武艺,王雄涎和薛万彻应该是在伯仲之间,甚至王雄涎还要略胜薛万彻一筹,而且王雄涎乃是沙场老将,战斗经验比薛万彻不知丰富多少倍,那薛万彻要不是靠着一股拼劲,只怕早就被王雄涎给拿下了!而王雄涎这一退,也是让薛万彻松了口气,自然也就没有再上前追击的意思了!
与薛万彻这一罢战,王雄涎这才有机会朝着另一边望去,当他看到刘雅的时候,脸上立马就是露出了丝丝杀意,咬牙切齿地喝道:“刘雅!你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出现?”
被王雄涎这么一喝,刘雅顿时就是打了个哆嗦,在窦建德帐下,刘雅最怕的,就是这王雄涎了!这王雄涎那是出了名的脾气暴躁,加上他身手了得,又受窦建德信任,在窦建德帐下,就算是刘黑闼也不敢不给他面子,像刘雅这样的一般将领,碰上王雄涎,基本上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老实!听得王雄涎对自己的呵斥,刘雅吓得手一哆嗦,差点连手中的佩剑也给掉了!
在刘雅旁边的薛万钧见了,顿时就是暗骂一句废物,直接上前接过了刘雅的佩剑,将手中那人扯了过来,同样是用佩剑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喝道:“王雄涎!想要宋正本活着,就下令让你手下的人都给我停手!要不然,我一剑杀了他!然后再来拼杀!”
王雄涎此刻已经是看得很清楚,在薛万钧手中那个已经晕过去的中年男子,正是宋正本没错!虽然不明白,原本应该是在大后方的宋正本,怎么会出现在薛万钧的手中,但王雄涎却是不敢拿宋正本的性命来赌,立马就是大喝一声,让身后的夏军将士全都停了手,并且还主动往后退了十余步,空出了一段距离!
看到王雄涎的动作,薛万钧也是心中暗暗长舒了口气,这步棋虽然下得险,但至少也被他给下对了!其实之前夏军刚刚发动夜袭的时候,薛万钧的反应也是不慢,立马就是拉起了三千兵马下山进行了反击!甚至在路上还碰到了刘雅,把刘雅也给拉上,一同对来犯之敌进行追击!只不过薛万钧比薛万述幸运,他只是碰到了一小股敌人,并且一直追击一股夏军追到了一处密道!
一看到这个密道,薛万钧立马就是明白敌人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夜袭高鸡泊的!而当时的薛万钧更是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竟是率领兵马直接闯过密道,继续追击!
等到薛万钧闯过狭长的密道,却是发现密道的另一处出口,竟是在夏军军营的后方!而此刻夏军全军出动,整个夏军军营只留下极少人马驻守!面对这种情况,薛万钧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立马就是对夏军军营发动突击,而且很幸运地活捉了宋正本!有了刘雅这个叛徒,薛万钧也是知道这个中年文官在窦建德帐下的重要性,这才想到了利用宋正本来要挟王雄涎!虽然这么做比较危险,毕竟谁也不知道王雄涎是否真的那么看重宋正本!但这也是唯一能够救下其他兄弟的办法,薛万钧也是不得不兵行险招!没想到,竟是让他给走对了这一步!
王雄涎自然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一段变故,他死死地瞪着薛万钧和刘雅,这才冷喝道:“想不到!薛家子弟竟然也做得出这等摆不上台面的勾当!”
王雄涎的激将法或许对薛万彻还有点用,可对薛万钧来说,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薛万钧冷哼一声,说道:“少说废话!我还是那句话!想要让宋正本活着,就少给我动歪心思!给我退下!”
王雄涎的脸色一黑,当今天下,除了窦建德,王雄涎那是谁的面子都不卖,更不要说有人对他这么说话了!要不是顾及到宋正本的性命,只怕王雄涎早就冲上去,一刀将这个薛家晚辈给砍成两截了!但看着那被薛万钧给制住的宋正本,王雄涎就算是心中满是怒火,也只能是憋着,沉声喝道:“办不到!放了宋大人!我饶你们的性命!”
王雄涎自然也知道事情轻重缓解,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能松口的,要是真的依了对方,那对方绝对会得寸进尺!而薛万钧也是知道不可能靠着宋正本来逼对方退兵了,但薛万钧至少能够在短时间内制住对方,让对方不敢轻举妄动!当即薛万钧就是将剑锋往宋正本的脖子上一逼,冷喝道:“现在宋正本就是我们兄弟的护身符!你认为我会傻到把护身符给丢掉吗?你蠢,不要以为天下人都和你一样蠢!”
薛万钧对王雄涎那是没有半点客气,气得王雄涎那是咬牙切齿,青筋暴起,可偏偏拿薛万钧没有半点办法,只能是就这么瞪着薛万钧。而薛万钧这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双方也只能是僵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