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克里默问我想要到哪里玩儿的时候,我不应该说“随便”。想也知道,习惯了流星街那种争斗的克里默,怎么也不会选择什么风光美好的景区,到竞技场“玩儿”,很正常,很正常。
“那里就是天空竞技场吗?”从飞艇上看到那个有些不符合常理的建筑,惊讶万分,这样高的建筑竟然还只是世界第四高,那第一高的建筑该是什么样子啊?看着就好危险的样子。
“嗯,很不错的地方。”
克里默一口饮尽杯中的酒,站起身来,飞艇落地,舱门打开,两个保镖很尽职地站在了我们的身后。
飞艇降落在一片草地上,能够看到天空竞技场,却似乎还有很远的样子,走过去吗?我没有看到车子的存在,正在思考走去的可能性。
“如果嫌快,可以闭上眼睛。”克里默抱起了我,轻轻说了一句,他勾起唇角说话的样子格外富有魅力,我愣了一下,然后就感觉到了呼呼的风声,作为参照物的景色飞快地滑向身后,这是人的速度吗?
搂着克里默的脖颈,闭上了眼睛,等到风声停止的时候,睁开眼,我们已经在街上了,前面不远处就是天空竞技场,在飞艇上看到已经觉得它很高了,可这时候往上看,竟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竟然会有这样高的建筑。
看看周围的人都是一副平淡的样子,我把自己那点儿惊讶的神色也收起来了,是我少见多怪了吧!
跟着克里默进入了天空竞技场的观众席,看着台上的战斗,周围的人疯狂地喊着“杀了他,杀了他……”台上那个明显处于弱势地位的男子在他们的眼中似乎只有用鲜血换取失败的作用。
克里默沉稳地看着,一点儿激动的意思都没有,也是,贵宾席的人若是站起来疯喊,也太没有风度了。
我收回目光,看着手中的小册子,开始是对比赛规则的讲解,其实很简单,或者先拿到十分,或者先杀了对手,一般人们都选择后者,不过是因为那样比较刺激。说明的文字只有短短的一页,后面的则是这几天会有的比赛,还有一些比赛成员的资料,那是为了便于赌博投注用的。
“怎么样,有看好的人吗?”
克里默准备投注,这种赌博兴致的比赛会让人看得更有兴趣,至少它的输赢不仅仅关系着精彩与否,还关系着金钱,自然会更加关心一些。
“我看都差不多,看不好哪个会赢。”拿别人的生死来押注,似乎有些淡漠冷血了吧!
放下小册子,转而看向台上的比赛,刚才那一场,并没有死人,引来了观众的遗憾声,更有那些输的人在咒骂,似乎倒在台上的那个人不以死谢罪实在不足以平民愤。
“没有人救治他吗?”倒在台上的人迟迟没有被人抬下去,鲜血哗哗地流着,这样耽搁一会儿,也许就真的死了吧!
克里默看了台上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会有人收拾干净的。”说着叫来了服务人员,投下了筹码,买一个黑色长发的人赢。
一会儿,有工作人员上台去把地上的那人拖走,有人快速地清理台上的血迹,再休息一会儿,便是下一场比赛了。
观众席上有人离开,有人走入,秩序井然。
“下面,是……”
主持人报着下一场比赛者的资料,台上两个人对比鲜明,一个是纤细型的少年,虽然容貌普通,但和另外一个似乎是肌肉型的大叔一对比,就显得美若天仙了。
“都是巴托奇亚共和国的人啊,这算不算是同室操戈?”把小册子又翻了翻,看着上面的资料显示,这少年的年龄竟然才只有十一岁,跟我同龄?!
因为年龄相同,不由又多看了两眼,长长的黑发被扎成一个马尾,露出清秀的面容,一双黑色的眼睛有些呆滞,注视着对手的时候也显示不出专注的样子来,似乎是灵巧型的,躲避了几次大叔的攻击,下一瞬,我还没有看清楚他怎么出手的,那位大叔就倒在了地上,鲜血直流。
清秀少年的手上沾染了血迹,却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就那样收了手,跳下台去。
这个世界的人,是不是对生死都太淡漠了呢?
“我想出去透透气,这里的空气不太好!”跟克里默说了一声,身后跟着一个保镖,我走出了贵宾席。<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