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呼噜声停止不代表他已经醒了过来。相反,他似乎是睡得不是很舒服,随即翻了个身子,将脸面对莫愁。不过在翻身的时候,他沉重的身体刚好将莫愁放在桌子上的手给压住。
就在莫愁嗔目结舌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背上好像有什么冰凉的液体。低头看时,却是苏海这死家伙的一坨口水。再看苏海的脸颊上的口水印,莫愁恶心的差点没将早上吃的东西给吐出来。
“喂,你这臭小子给我醒醒!”莫愁想将手拔出来,但以她的力量根本就拔不动。而在这个过程中,自己手上的口水已经入水漫金山一样盖满了整个手背。
见到老大这幅窘态,周围的人顿时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心想苏海一定是故意的。
莫愁另外一只手又推了苏海一把。不过只是推了一把,她随即发现自己的手上软绵绵的,似乎沾满了什么东西。顿时,整个屋子臭烘烘的一片。
天啦,居然是屎!见到手上那团黄呼呼的东西,莫愁不管三七二十一,尖叫一声便准备将那只沾满屎的手在苏海身上擦去:“你个臭小子,居然敢整我!”
不过还没等她的手擦到苏海身上,苏海已经醒来了,并且一滚爬了起来。由于她刚才这么一下实在是太急了,所以不但没擦到苏海身上,反而擦到自己刚才被苏海压着手的衣袖上。
见到事情演变成这样,莫愁想死的心都有:这是什么早晨,自己身上弄的又是口水又是屎的。
“哎呀,你们警察局没人来扫地么?为什么我昨晚拉的一坨屎的味道好像还在。”苏海起来之后,便立马耸耸鼻子,一本正经地嗅了嗅。陡然见到自己衣服上有屎,他吓了一跳,立马将衣服给脱了下来。
那件衣服是他进拘留房的时候,警察给他的一件犯人服。所以虽然有屎粘在上面,但却不需要自己动手去洗。
在他脱掉衣服之后,众人随即发现苏海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裹了一层保鲜膜。所以,虽说他的衣服上沾了屎,但他自己却没有受到半点污染。
对于众人的嗔目,他根本没放在眼里,只是随意说了声:“手纸。”
一旁的赵德芳律师感到好笑,随即给他递过一张手纸。苏海接过,也不道谢,立马擦掉自己嘴边的口水。
“你这小子,居然敢在我们拘留所拉屎!”看着眼前的苏海,莫愁瞪大眼睛,觉得实在难以相信。而见到墙角湿润的一片,相信这家伙不光拉屎,还撒尿了。
苏海根本就没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丢脸,随即嘻嘻一笑:“那很正常啊,人有三急嘛。从昨天我关在这里开始,就没看到一个警察到我这里来,无奈之下,我撒尿啊、拉屎啊就只能在房间里解决了。进来的时候,我又没手纸,所以只能拿这件囚服擦屁股了。”
说着,周围的人顿时传来一阵哄笑声,而莫愁对于苏海的这一举动,真可以说是彻底无语了:这个家伙果然厉害无比,在这里拉屎不说,居然用囚服擦屁股。更夸张的是,他用囚服擦屁股之后,居然还臭烘烘地穿在自己的身上。
眼见桌子上被污染的一片,莫愁真想立马将这小子给弄死。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昨天做的也的确非常过分:苏海被关押之后,莫愁不让一个警察进来。所以理论上,苏海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不光大小便只能随地解决,他的吃饭喝水问题也没得到解决。
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实际上如何,只有苏海自己才会知道。
“莫警官,就算我的当事人的的确确是个犯人,你们警方也不至于这样虐待犯人吧。要知道,不让犯人吃饭喝水,解决大小便,该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情。”赵德芳感到好笑,心里也很震惊,随即借题发挥。
这个警察做的未免也太夸张了。苏海还不是犯人,她居然直接这虐待对方。
此时,莫愁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了。大清早的,她干干净净的一个人,居然整成这样。眼见苏海贼兮兮的笑容,她顿时火不打一处来:“苏海,我知道,你刚才是故意整我的是不是?”
“昨天说我是杀人凶手,今天又说我是故意的。”苏海哈哈笑着,“就算我……哈哈……流口水是故意的,但你又不是瞎子,我衣服上有屎你却偏偏把手瞄准屎最集中的地方拍去。从这方面来说,我也可以认为你是故意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然后将这个罪名加在我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