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那天,我非常地紧张,并不是再嫁人的那种激动,而是我和克列斯的婚礼给我留下了很严重的阴影。
我很担心,怕婚礼上又会出什么意外,为此,我安排了很多外围的保全人员在教堂周围戒严,除了受邀请的亲友,谢绝其他观礼的人。
之前我想了很久要不要给克列斯送邀请函,犹豫到我人都瘦了一整圈,最后,我还是把印好的请帖给撕了。
我很佩服那些结婚还给前度发请帖的新人,抛开置气的成份,至少他们算是放下了,我知道我的举动属于还没想通的那一类,奥斯顿看在眼里,却也没有责怪我。
婚车抵达教堂时,我注意到教堂外整个街区都被封锁了,道路两旁停了数十辆黑色奥迪,而车牌都统一遮挡起来,用了icpo的标识和编号。
“为什么会有国际刑警在这里?”我转头看向奥斯顿,心下的疑惑不安全都写在脸上。
当有身着黑色西装的便衣刑警拦住我们的婚车时,我竟一手拉住奥斯顿的手腕,一手便去摸裙底的枪……
可奥斯顿按住了我的右手,“不需要,亲爱的!”他吻着我,试着让我放松下来,可我没办法冷静,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之前,我无法静下心来处理自己的情绪。
对方很有礼貌地敲着我们的车窗玻璃,奥斯顿低咒了一声,对前面开车的司机吩咐道:“载新娘先去教堂。”
说完,奥斯顿推门下车,我紧跟着要下车,奥斯顿又把我按回了车上,他回身对我笑道:“你先在休息室等我一会儿,放心,我绝对不会错过时间。”
我拉着奥斯顿的手,怎么也不舍得放开,倒不是什么爱他有多深,只是,如果我今日不能和他结婚,这会是我这辈子最丢人的一天,我不想被任何人嘲笑,特别是克列斯,如果他同情我,我会更想去死。
所以,我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气定神闲,但话语却气场十足,我很大声地说道:“亲爱的,别让任何人破坏我们的婚礼,如果有人想捣乱,他就别想活着走出这条街。”
这话,我是说给奥斯顿身后的那些人听,我要让他们知道,今天什么法律对我来说都没用,破坏我的婚礼,那人不会有好下场,这不仅仅是警告,我当真的。
我的话,也通过无线电耳麦传给了我的朋友或者下属,休带着两队人很快从教堂那边赶了过来。休走得一瘸一拐,但速度却比他身后任何一个人都要快,这三年,他是我最好的合伙人,最了解我的朋友,他会为我做尽一切,我毫不怀疑。
“发生了什么事?”休问我,看到那些不请自来的家伙,休立马露出他的敌意。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确定我没有刑警朋友更没有邀请他们,我只告诉休:“帮我看紧点人,我可不想一会儿婚礼时新郎不在场。”
休向我点头保证,我才关上车门,一路忐忑地来到教堂的休息室。
到场的亲友个个都是在死亡线上徘徊过的人,外街的阵仗大家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没有人来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给了我安静的空间。
只有李波同志来到休息室,告诉我他所了解的情况,这是当然的,他身为es情报部的首席,自然要给我个交待。
我从来没想过李波会选择离开部队那样大好的前程来投奔我,我给了他一个考验,我要他自己证明他有留在es的必要,于是乎,他就给我整了个情报部出来,不得不承认他的人脉很好,又会拉拢人,还有个高官的父亲,在中国,无论做什么生意,关系都很重要。
所以我让他留了下来,虽然李波的父亲在得知儿子擅自离开部队后闹着要断绝父子关系,但李波同志没有回头,毅然坚持了下来,他说部队里条条框框太多,他觉得我这里自由些,我只给了他一个忠告,那就是让他别以后后悔就好。
“国际刑警是冲着奥斯顿来的。”李波说道。
“罪名是什么?”我知道奥斯顿这个家伙背地里绝对不干净,私贩军火的事揪出来够他枪毙几十次,要不是他背后那些保护伞,他能逍遥到今天才怪。
只是,他和他的保护伞是唇齿相依,唇亡齿寒的关系,他的所作所为保护伞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各取所需,但现在翻脸,就绝对不会是分赃不均,肯定是奥斯顿踏过了对方的底线了。
“奥斯顿和他的集团涉及走私以及利用经济危机操控多国政府,这是国际刑警越境执行抓捕任务时提交的入境申请上的记录资料,但事实可能和这起事故有关。”李波把他手机里另一条新闻拿给我看。
“欧洲数个大型遗传基因科学实验室遭到破坏,十数名科学家被暗杀或遭绑架,这些全都是奥斯顿集团旗下的实验室,而这些实验室都参与了一个共同的计划,那就是新阿尔法计划。”
“什么新阿尔法计划?”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我有印象的,只有美国五角大楼的那个阿尔法计划。
阿尔法计划,宗旨是增加战场上智能机械的作战范围,比如无人机,智能侦查机器,拆弹机器人等等,说白了就是用大量的智能机械代替人,这样来减少人员在战斗中的损失,要知道,美国每年用于阵亡士兵的补偿金大得惊人,而机器则不需要买保险或是抚恤金,相对来说低廉也好用。
世界上许多国家都在做类似阿尔法计划这样对战场智能机械的研发,据我所知,奥斯顿的军事工业制造里也有这样的计划,而且投入还非常巨大,我只是不知道新阿尔法计划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牵扯到遗传基因科学上去。
“你问我?”李波摇头,随后他说:“你还是问你的结婚对象会比较清楚。”末了,李波还补充道:“你放心,外面都是es的人,我保证他们会押着新郎和你成亲的,谁也别想带走新郎,除非你点头。”
我和李波正说着话,休息室的门便被人轰然撞开,我早就成了惊弓之鸟,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拔出了枪瞄准了闯进来的人。
李波的动作算快了,但还是慢我半拍,当我看到闯进来的人一头火红的乱发时,我放下自己枪口的同时按下了李波手里的枪。
我斜睨向门口的阿道夫和屠夫,阿道夫对我无奈地耸耸肩,而屠夫则贱歪歪地笑道:“很抱歉,我拦不住他,你知道他的脾气有多暴躁,除非我把他弄断气,否则他还是会站到你面前。”屠夫虽然这么说,但我一点儿都没看出来他有抱歉的意思。
我和屠夫那么多年的交情了,我还不知道他这个贱人的想法,他应该非常喜欢看到这样的尴尬,我敢打赌他肯定期待很久了,最好是克列斯和奥斯顿火拼,两败俱伤最好。
我没好气地回道:“既然你们放水让他进来,是不是该自觉点,给我们说话的空间,我警告你们,最好别在门外偷听,小心我这里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