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选择,因为四周上百名军官士兵的枪口都瞄着刚下飞机的我们,和我们同机的三个联军士兵一个神智不清说着胡话,一个一下飞机就吐得一塌糊涂,还有一个大骂我们是疯子。
面对这种阵势,屠夫只展露出狞笑,“欢迎会还真是隆重啊!”不过他还是超识时务地将双手放在后脑勺上。
“把heart交给我。”丹尼尔让阿道夫把我交给他。我注意到霜狼看潜行者的眼神异常狠戾,与此同时,阿道夫抱着我的双臂比任何时候都收得要紧。
然而阿道夫却做了个出人意料的举动,他突然把我扔了出去,我听到丹尼尔的咒骂声,并看到他手忙脚乱地把我接住,他脸上的紧张几乎可以用惊恐来形容。
“看在你还会紧张同伴的份上,我才把她交给你。”阿道夫话刚说完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这才发现阿道夫的四肢都止不住在抖动,足见之前直升机上的拼死一搏有多么激烈,直到现在他都还无法平复,这是人体体力透支的表现,可他刚刚抱紧我时明明还很有力气。
鉴于我们劣迹斑斑,对方收缴了我们身上所有的金属器物,包括我们的士兵牌,一大把还带着粘稠血迹的断翼天使十字架被装进了透明的纳物袋中,我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我们的士兵牌,因为他们拿走的不是一个简单的挂件,而是我们的灵魂呐!
就连我的结婚戒指他们也要取走,真他妈的有意思!“难道我能用这枚戒指杀人或是自杀不成?”我不觉将心里话吼了出来,面前的情报官员一丝不苟地回道:“这就难说了,你们太过恶名昭著,而且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你们屠杀了十七名友军,炸毁一架黑鹰直升机,造成机上5人全部罹难,其中还有一名高级情报官员,我相信就算一根头发你们都可以拿来杀人。”
他妈的真是天方夜谭!头发丝杀人,他当我是邪恶的美杜莎呀?
那人要拿走我的戒指时,将我抱上担架的丹尼尔说话了:“我来帮她保管戒指。”看样子对方的级别没有丹尼尔高,只回了一声“遵命,长官!”就把戒指交给了丹尼尔。
“长官?”我对丹尼尔的笑里带着嘲讽。
“中情局谍务处海外战区一线高级指挥官。”丹尼尔回着冗长的头衔,向我解释了我的疑问。接着他又对无语的我笑道:“戒指先放在我这里,我可真的怕你吞金自杀。”
我抓住丹尼尔的领带将他拉到我面前,“弄丢了我的戒指,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几名白衣护士七手八脚将我绑在担架上,直到给我打了一针镇静剂,我才渐渐松开手里拽紧的领带。
诺兰基地除了地面指挥部和作战处还修建了地下基地,实验室、军械库、医务室以及囚室都在地下。
关在诺兰基地囚室里的不是头目就是犯下战争罪的战犯,一句话,能够“有幸”住进这里的人,这辈子是别想重见天日了。
或许有例外,当贝赫曼戴着手铐和脚链进入他的囚室时,他看到囚室里牢牢和地面固定在一起的超强力塑料桌上摆满了可媲美五星级酒店的美食,除此之外,还有一瓶他最爱的红酒以及一个……嗯……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瑟缩在角落里的确实是一个身材辣到冒烟的女人。
这种场面他再熟悉不过,当有人想从他这里得到某些好处时,就会给他送上这些糖衣炮弹,他并不想拒绝某些人的“好意”,但他现在没有那个心情和体力,要知道他才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那场混乱的战斗也就发生在几个小时前,他差一点死在乱枪之下,虽然他不想承认或是相信,但事实上确实是克列斯,他的弟弟顶着枪林弹雨把他救出了包围圈,回想起克列斯身上的枪弹窟窿,他觉得自己的心塌了一角。
“嘿,伙计!我不想要女人,给我换成雪茄怎么样?香烟也可以!”贝赫曼想要冷静一下。然而冷漠的士兵给他的回应只是解开他的手铐脚镣,然后便是重重的关门上锁声。
贝赫曼皱了皱眉头,他走到女人跟前,将注射了药物的女人抱往囚室内唯一的一张单人床上,说实话这女人拥有完美的s型身材,黑发黑眼睛,也能满足他对某个特定女人的幻想,然而他就是提不起性趣。
“你这个畜生!放开我!你要是敢碰我,我男人会打碎你的骨头,他可是最凶恶的佣兵,他甚至可以拿你的头盖骨盛酒喝……”
“咚”一声,贝赫曼将聒噪的女人扔到了床上,他将毯子盖在女人身上,以免自己犯罪。
“闭嘴!女人,我不碰你,给我安静点。”贝赫曼兀自走到桌边,拿起食物大嚼特嚼起来,嘴里还低咒道:“这帮人怎么回事?现在的‘处女服务’越来越差,就算找不到紧窒的处女至少也该找个嘴紧一点的女人,吵死了!”
“你所说的‘处女服务’是指这里的私人武装力量为了讨好驻阿联军或者一些承包商而向他们提供的‘特殊服务’?”女人紧了紧裹在身上的毯子,勉强坐了起来。
“嗯,没错,通常都是从阿富汗贫困家庭买来或者骗来的女孩。”贝赫曼说到此又打量了一眼刚刚还一脸恶相突然就变成“好奇宝宝”蠢样的女人,“你好像不是当地人,怎么到这里的?”
“我是名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