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范妮顿觉窘迫,姣好的面颊一阵发烫,这让她难堪极了。她并不是不善言辞之人,却半句还不上嘴,因为身边这个男人除了没脸没皮外还有一张极其可恶的臭嘴。“请不要和我说话。”
色鬼耸耸肩表示‘ok’,然后将精力专注在开车上。他一向对女人很绅士,可是这一个却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起他的脾气,让他毫无风度可言。
一通电话打破了车内的静默,范妮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犹豫了半天才接了电话。她听电话时一直很沉默,直到她用忍无可忍的态度坚决地回道:“我已经是成年人,我懂得如何对自己负责,妈妈,别逼我,告诉那个男人我不会听他的安排结婚的。”范妮说完就挂了电话,烦躁地用双手捂住额头,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主动和色鬼攀谈。
“嘿,帅哥,有空吗?当我半天保镖怎么样,我会付你酬劳的。”范妮扬起笑脸盯着一旁的色鬼。
色鬼抿唇浅笑,这女人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成年人,在他看来,她不过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女人,一个连最起码的生存原则都不懂的人,幼稚的女人,她的手机挂件居然还是一只维尼熊宝宝。他告诉自己应该拒绝的,可是张口时却是一句:“我有没有空那要视酬劳而定,若是你能让我感到快乐的话,我考虑看看……”
色鬼话才说了一半,范妮已经朝他探过身子,丰润性感的唇吻上色鬼的脸颊,后者如被魅惑一般微微侧过脸去,一双薄唇立即被女人吮吻住。
“是这样的快乐吗?”范妮咬住色鬼的耳垂低问,整个人很是妩媚。
“还不够……”色鬼空出一只手揽上女人的纤腰,抚摸过她丰翘的臀,在她滑腻的大腿上来回摩挲,而他粗糙的指腹让掌下敏感的女人轻颤不已。
如果说昨晚上被安抚的人是他,那么此时,色鬼觉得这个女人更需要他的抚慰,他不太会说劝慰人的话,不过要暂时满足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他还是有自信的。
车子被停在无人问津的道路边上,车内绮丽非常……
该死!该死!这个该死的女人!
不愿意她明说好了,干嘛做完了才在这里哭鼻子,搞的好像是他了她似的。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很难过而已。”她承认的时候他填满了她的空虚,然而平静下来后她更觉得落寞。
“小姐,你太会打击人了,和我有这么让你难以忍受吗?”色鬼刚起身准备将制服纽扣扣上,范妮紧跟着抱住他结实的腰身,着身子紧紧贴着他硬实火热的胸膛。
“让我再靠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对于女人的请求,他一向不会拒绝。色鬼抱着女人躺下,让女人伏在他身上,自己则点了雪茄抽起来。
她的泪水滴在他的胸膛,他感觉是那样的炽热,泪水顺着他的肌理线条流开,酥痒。
范妮哭得差不多了,将眼泪鼻涕在色鬼胸膛上乱蹭了一把,开始了她的倾诉:“我老爸很有钱,我妈妈是他众多情妇之一,这样的出生,让我从小就受够了别人的白眼,总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靠!这女人把他当神父吗?他干嘛要听她的唠叨啊!心里虽然郁闷然而面上色鬼还是耐着性子听她说,却也渐渐听了进去,被她的生活际遇牵动着情绪。
“刚开始我听了妈妈的劝说,同意和父亲选的人结婚,据说那人和我父亲在生意上常有联系,我和那人约会过几次,最后一次时他多喝了几杯,然后原形毕露,他差点了我,在没有得逞后还扬言说我这个情妇的女儿天生就下贱,总之,那些话很难听……”
“要不要我帮你干掉他?”莫名的,他感到愤怒。
范妮因他沉怒的话语赫然怔愣住,随后摇头笑道:“不用了,要是每一个伤害过我的人都需要你去解决的话,你会累坏的。”她嘿嘿讪笑,反复把玩着手机上的小熊挂件,以示自己并不在意,“被娇生惯养并不是我的错,出生也不是我能选择的,我很努力地学习,拼命地工作,我很认真地活着,可没有人看见我的付出,为什么他们要带着偏见的眼光看我?为什么?这不公平。”
“嗯,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色鬼吐着烟深沉地回道,“就像你第一次听到我们佣兵团的名字时,你的脑中就把我们归结在了恶名昭著的暴徒一类。”
“对……对不起,对那件事我感到很惭愧。”
“不,用不着内疚,我们本来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动物,你也没说错。只是我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因为别人并不了解我们。”
范妮忽然对色鬼来了兴趣,半撑起身子,食指在色鬼锁骨处画着圈,“这位又帅又酷的兵大哥,说说你的生活怎么样?”
“我的生活?”色鬼皱起眉头,而后舒缓开来淡淡地回道:“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在孤儿院了,学习、训练然后就上了战场,运气不错至今还活着,让我还可以继续实现我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