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庆幸赤炎阻止了我购买薯片这样愚蠢的行为,用他的原话说就是“你以为是去看电影吗”,进入音乐大厅时,才发现所有人都是默默进场,而且就像有什么喜庆事一般都着盛装,整个音乐大厅一点都不显吵杂,连我都受气氛的影响尽量放轻了脚步。
我这般拘束的动作赤炎看了觉得好笑,他本来牵着我的手,于是他改为搂着我的腰,并告诉我放轻松点,我们在侍者的引领下进到了二楼的贵宾席,我觉得这里更像是一个华丽的包间,柔软的沙发让我坐下去后整个人都陷了进去,可以在房间内从电视屏幕上观看演奏会,也可以坐在楼台上观看,那里早放上了一张精致的双人沙发,两侧各一张茶几,摆放着各种精美的酒杯和茶具,可惜我只能喝果汁。
赤炎突然将我抱起然后滚上双人沙发,我一骇差点失声惊叫,用力的捶了一小蛮拳头在赤炎宽厚的肩膀上,暗恼他在这样高雅的公共场所也能肆无忌惮的嚣张。
“你这个混蛋给我坐起来。”我使劲的想把赤炎从我腿上拽起来,可他却死皮赖脸的非要枕在我腿上,还大言不惭的对我说教道:“没有人规定听音乐会必须要坐着,躺着也一样,要不然干嘛要有贵宾席,我要不是看在邀请函订的是贵宾席的份上,我才不来呢。”
原来是来对我耍流氓的,这个不要脸的家伙!什么脸都被他丢光了,侍者对我报以温和有礼的一笑,然后悄悄地退了出去,将静宜的空间留给了我和赤炎。
从这里看台上,视野和角度都极好,我想那个青涩少年的每一个动作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感觉小腹上稍稍有些,低头时才看见赤炎正用他的长指在上面轻轻抚弄,并落下柔情绵绵的细吻,他喜欢贴着我的肚子,说这样离肚子里的小子很近,我曾诧异的问他为什么肯定肚子里的一定是个小子,因为才两个月医生都还不能肯定,而赤炎却神秘兮兮地笑着回答我说是儿子告诉他的,这让我很无语!
我想也许在演奏会开始后,我大半的注意力都会放在赖在我腿上的赤炎身上,没办法,他总是让人有移不开眼的本事还有不规矩的小动作。
————☆★☆hoho天赐恩宠 ☆★☆————
一间演奏者专用的休息室内,一位少年站在单面落地玻璃窗前,默默地注视着整个音乐厅内的动态,眼光飘向二楼的贵宾席,清澈的眸色染上愠怒。
“你可真会做事,为什么要给她两张邀请函。”少年终于将目光从一对壁人身上移开,转而朝身后沙发上状似慵懒的男子质问,语气尽是不满。
“你认为只给一张邀请函的话,我那弟弟会让她来吗?不管怎么说,我总是把人给你温柔的带来了,你不该抱怨才是。”贝赫曼不答反问,继而又道:“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喜欢那个慕子晴直接拖上床好了,弄的这么麻烦,非要找人去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对着干,不过话说回来苏菲亚那个女人真是好利用,不过我可事先提醒你,别太放任那个女人,小心她伤了你的宝贝,女人的嫉妒是这个世界上最具杀伤力的武器。”
少年微颔首似赞同贝赫曼的话,不过他也有自己的观点,他要的不仅仅是她的人,他还要她的心,慢慢地拿走她身边的一切,让她除了他再无可依。少年将心思藏住,对贝赫曼笑道:“我想你该喜欢这样的一句谚语。”
贝赫曼微仰首,作洗耳恭听状。
“等妓女张开双腿,再硬挺起来也不迟。”对待贝赫曼,少年觉得这样的词汇也许他更能入耳。
“啧!”贝赫曼很不爽,“这就是我讨厌你们这些银行家的原因,做事一点儿都不干脆,只要是我看不顺眼的就绝不会留,即使那个人是和我长相一模一样的亲弟弟。”
“你应该知道,对于那些借贷的人,他们还钱时拖得越久,利息越高,等待是有价值的。”少年话音少顿,又颇好奇的笑道:“我不知道你对那个人也如此厌恶。”
贝赫曼耸耸肩,不以为意的说:“有些东西,天生就不该存在。”如果没有那个碍眼的人,当初被母亲抛弃的就不会是他,瞧瞧那个幸运的家伙,他一定曾被妈妈疼爱过,那个人感受过亲情温暖,被友情的光环环绕,还拥有让人羡慕的爱情,让人嫉妒到发狂。他想如果这个世界上从没有过那个家伙,说不定此时躺在那个女人怀里的人是自己,这样的如果真好。
少年不再多问,只是唤来这场演奏会的指挥家,将一份新的节目表交给那人,这种临时改变节目的做法乐团指挥很不感冒,但是奈何于对方是出资人有这个权利,只好默不作声,照做去了。
————☆★☆hoho天赐恩宠 ☆★☆————
音乐演奏会在一曲泰绮思冥想曲悠长且舒缓的音乐声中拉开帷幕,那个身穿黑色燕尾服的少年,立在舞台前,瘦弱的身躯却显得那样高大,身后近两百人的交响乐队完全无法遮掩他的光彩,那些人,仿佛只是他的陪衬。
我觉得尤里的小提琴很棒,台上漂亮的少年掌握着华丽的弓法,拉出温柔的小提琴声,很美,很美!不止是我发出由衷的赞美,就连枕在我腿上的赤炎也会跟着尤里的小提琴声轻哼,虽然这家伙对我老是尤里长尤里短的很是上火,可他也承认尤里的小提琴无可挑剔。
台下观众在一曲演奏完后报以热烈的掌声最能说明尤里的小提琴是受人肯定的,他能站在这个舞台上是当之无愧的,音乐演奏会不像演唱会中间还有报幕,在一曲结束后的间歇时,我翻开了特别为宾客们准备的精美节目单,下一曲应该是今晚演奏会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柴可夫斯基的曲目。
尤里再一次走上台前的时候,已经又换了一身白色的礼服,为他平添几分温文尔雅,很像虔诚的赤子,浑身充满圣洁的光辉,那样光彩夺目又清澈单纯的少年,真是让人羡慕,和我们这些双手染血的人确实不同,就像两个世界的人,他站在天堂口,而我却置身于罪恶的深渊。
尤里将弓搭在弦上时,他忽然抬眼瞅向我,对我微微报以一笑,嗯,他什么时候知道我在这里的,我抬起手,对他做了一个加油‘fightg’的手势,那少年,看见后笑的更加灿烂,红唇轻启无声的对我说‘这是我为你演奏的曲子’,我愕然,那孩子什么时候褪去羞涩的?
忽然间整个音乐厅的灯光暗淡了下去,一束柔和的光打在尤里身上,他轻柔的拉动弓弦,溢出近似咏叹般的琴音。
嗯,这首曲子和原本节目单上的曲子不同,这样优美的旋律,委婉的情感,这是舒伯特的小提琴曲《圣母颂》。
不管是曲中的变化音、装饰音还是三连音都被尤里完美的演绎出来,并将曲中真挚的情感表现的细腻丰满,这明明是一首宁静的曲子,可是尤里每一个看似温柔却有力的揉弦,就像有什么东西轻柔地在胸腔中滑过,让人震颤不已,久久无法平复。
在我沉浸在尤里的演奏中时,枕在我腿上的赤炎也跟着节奏轻轻地吟唱出赞美诗一般的歌曲:
ave aria!ave aria!
万福,玛利亚!万福,玛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