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发烧又不是病毒感冒,怎么会传染。”我小声嘟囔,眼见奥斯顿坐起身,我立即倒退一步,大声警告:“你别过来!”看到奥斯顿的眉梢逐渐上挑,脸色由晴转阴,我又补充道:“嗯,那个……我的意思是你伤的比我重,天还没亮再躺会儿,你需要休息。”很虚情假意是吧,可是对奥斯顿来说就很受用,也许他因为枪伤而感到疲惫,所以缓缓的躺了回去。
“把被子给我。”奥斯顿不冷不热地说,我闻言‘哦’的应了一声,然后就提了自己的行李箱去了浴室,换上了迷彩服我才觉得心安,要是早穿上防刮防穿透的战斗服,身上也不至于会有那么多的小伤。
回到起居室将被子盖在奥斯顿身上,这个男人我本该很讨厌才是,可是现在看着他我却恨不起来,是血缘关系在作祟吗?帮奥斯顿掖被角时,他突然捉紧我的手,他没有任何言语只是紧紧注视着我,那眼神明显是在对我祈求‘留下来,别走’。
给不了的,就应该断然拒绝,犹豫不决只会给对方带来伤害,这是母亲在婉拒不知道是第几个追求者后对我的告诫,她对父亲就那样执着吗?爱的那么深又为何要离开?若换作是我,死都不要和克列斯分开。
只听得奥斯顿近乎哀求的一声“please”,哇哦!这家伙居然知道我吃软不吃硬,捅我的软肋,太卑鄙了,害得我一句‘对不起’生生的在喉间打住,接着又被我吞了回去。
不敢相信,像奥斯顿这样瞧东西都不用正眼的人,居然会说出‘求求你’这样的话,他该不会也发烧了吧?还是我烧糊涂了?
我使劲抽回手,不敢去看他带着忧郁失落的蓝眼睛,我跑到一旁的窗台边,习惯性的撩起窗帘向窗外张望一番,至从学会用狙击枪,我就很少站在窗边,很害怕突然会有颗子弹打碎我的脑袋,好在酒店都是单面玻璃,总统套房内的玻璃更具有防弹功能,且又在最高层,视野可及范围内都没有与之平行的高楼,经过一番判断我才在窗台上抱膝而坐,望着玻璃窗外浅灰色的天空,轻声说:“坐在这里陪你,是我的底线,哥哥。”
一声哥哥叫的有些别扭,不管他承认与否,我只是想提醒他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室内响起奥斯顿的一声浅哼,显然他不会领我的情,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一时间房间内静的有些可怕,再过不久,我就听到奥斯顿平稳的呼吸声,看来他的伤势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忽地,身上的手机传来呜呜的振动声,在幽静之中更显得响亮,我慌张的对着床上被惊醒的奥斯顿道一声抱歉,然后在他不善的眼神注视下接听电话,刚按下接听键,赤炎的吼声就如同雷霆一般劈了过来,我赶紧捂着手机上的扬声口,实在无法面对奥斯顿那一张臭脸,我一瘸一拐地走到会客厅,靠坐在沙发上后才拿起电话轻柔的说了声:“我想你了。”
呵呵,我很会哄赤炎哦,他刚刚还火气十足,这会儿电话那边就没声儿了,隔了好半晌才又听到赤炎的声音,这一次他稍稍放柔了语调:“宝贝,我也想你。”美妙的嗓音让我顿觉清馨舒雅,浑身的疲劳也一扫而光,赤炎的话就像一针兴奋剂,让我的心绪难以平复。“我想念你温软的身体,想念你动听的,想念在你身体里时那种美妙的滋味……”我从不知道赤炎也会这么多废话。
“够了!”我轻声喝斥,我只想听第一句,靠,再让他说下去我就快兴奋了,这个该死的家伙,“你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就为了说这些?”
“不是,先前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没有接听。”
“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我之前陪同奥斯顿去了一个私人聚会,手机没有带在身边。”
“没什么大事,我快上飞机了,任务时手机不会开,有什么事给我留言。”
“嗯,知道了。”千言万语凝在喉间,最后说出来的却仅仅只是一句“多加小心!”
赤炎又停顿一小会儿,才又极其轻声细语的说:“其实,我是想在任务前再听听你的声音。”这家伙,也会不好意思吗?好腼腆的声音,不习惯赤炎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