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出突然且又是在夜间,不容易找寻目标,所以袭击我们的人没有追上来。
感觉应该安全后我开了自动驾驶,然后蹲在奥斯顿身旁,借着冲锋舟打在海面上的灯光,我扬起手就想照奥斯顿的脸上甩去几个耳光,然而看见他紧紧拧成一团儿的眉头时,那种‘落水狗’的感觉又让我不忍心下手。
他在烦恼些什么事,才会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也这般难受,还好他除了昏迷一切正常,要不然我还要给他做人工呼吸,想着就觉得恶心。
好吧,看在他没有给我添更多的麻烦,我就原谅他吧,我高高举起的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额头,说来也真是奇观,我的手就像熨斗一般,他紧皱的额头随即舒展开来,表情也渐渐变得安详,我正要收回赋予给他恩赐的手,却被他一把抓住,我试着往回抽手,然而越是用力奥斯顿也抓的越紧,没想到一个晕过去的人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在他的意识里他到底把我的手当成是什么才会这般不愿松手?
呵呵,ok!爱抓就让他抓,我也不会少块肉,我不想浪费我仅存的体力和一个无意识的人计较,而且腰侧的伤也已经疼到麻木,船上没有任何可以包扎止血的东西,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躺着别动,让伤口自己愈合。
冲锋舟虽然不大但并躺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我躺着却不敢入睡,害怕睡梦中会被追来的人解决掉。
就算地中海的冬季是温暖湿润的气候,但海风很大,衣服又是湿的,所以我仍旧被吹的浑身冰凉,我估计再这样下去我会冻死,而就在我犹豫要不要缩到奥斯顿怀里让他给我挡挡风时,那家伙自己就贴上来了,我两现在是典型的抱团取暖。
我用空出的一只手拉过防尘布盖在我两身上,然后灭了探照灯,熄了油门,我不住的乱动惹来了昏迷中的奥斯顿极度的不满,他狠狠的翻身把我压在他身下,就像是用爪子死死按住小老鼠的狗,这个混账!他压到我伤口了,我低呼一声就直接疼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已是白日,头脑有些晕沉而且呼出去的气息很热,我想我可能发烧了,四肢酸软的没有一点力气,而奥斯顿则坐在船头,我抬眼时正看见他恶狠狠的踢了一脚油门,这个粗鲁的动作和他绅士的形象完全不符。
“没油了,就算你把这条船踢个洞它也跑不起来。”我勉强撑起身子说,只是不想这船被他弄沉。
感觉腰上束缚着什么东西,我低头查看时才倒吸了口凉气,扯起防尘布裹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头埋的很低不敢看奥斯顿,我的衣服已经成了布条缠在受伤的腰上,真不知道该不该对他说声谢谢,总觉得很尴尬。
“谢谢你救了我。”意料之外,我竟听见奥斯顿对我说道谢的话,哇哦!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吗?
“不客气。”我只会这么说,因为我真的不善言辞。
接着又是静默,除了海风和海浪声就再也没有别的,而我忽然的一声低笑打破了沉静。
“你在笑什么?”也许觉得真的很闷,奥斯顿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样的大人物居然不会游泳,呵呵,有些……好笑。”我笑着说道,哪知再看向奥斯顿时他沉着个脸,表情很凶恶。
奥斯顿走到我身前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拽起来,对着我大吼一句:“你懂什么!”然后就蛮横的把我摔在船上,撞到伤处我痛的掉眼泪,还没有爬起身来奥斯顿已经跨坐在我腰腹上,一双手死死掐住我的脖子,他的眼里流露出要置我于死地的凶光。
我双手去掰他狠命掐住我脖子的手,可发狠的人力气特大,我根本掰不开。
“如果你差点被亲生母亲溺死在浴池里,你也会怕水的,我做错了什么,我那时才六岁,她为什么要溺死我,你说,为什么?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这么做?都是你母亲那个贱人,才会让我母亲倍受冷落,想用自杀来换取那个该死的男人的心,她要死就去死,为什么要拖着我一起去死?”奥斯顿疯了一般的吼道,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我渐渐的看不清眼前的景象,伸手去摸奥斯顿的眉头,想起昨夜时他也是这般表情,原来是这样的梦魇将他一直缠绕,他无法走出他母亲留给他的阴影,他好可怜,我无法出声,只能无声的对他说一句‘对不起’。
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时,奥斯顿却将我松开,空气急吸入肺部引起我一阵猛咳嗽,我立即往后退了拉开和奥斯顿的距离,他太可怕了。
然而发狂的凶兽却抱膝卷成一团儿,不住的颤抖,夹杂着海风我听见他的呜咽声:“满浴池都是血,染了我一身,忘不掉她染了血那张脸的狰狞模样,我哭喊,我挣扎,她为什么还是绝情的把我按入池底……事后我被抢救回来,而母亲则因为割腕流血过多……”
“也许她不想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受孤单。”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答案,因为我母亲就常对我说,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我,我会怎么样,她好担心我会被人欺负或是过的不好。
我伸手去摸奥斯顿的脸颊,他就像个温顺的狗狗乖乖的在我的掌心上蹭着。
“她会在天堂为你祈祷,请你相信她是爱着你的。”
奥斯顿闻言缓缓的抬头看向我,冰蓝色的眸子又变的冷厉,我暗叫糟糕,才要抽回手又被他紧紧抓住,“自杀的人是不会上天堂的,主不会宽恕并接受这样的灵魂。”
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沟通才对,奥斯顿就像一颗敏感的炸弹,稍微一碰触就会爆炸。
我愣神他的偏激时,他一把拉我入怀,扣住我的头埋首吻住我,我惊愣不已,尽全力的想挣脱奥斯顿的钳制,而且我也用力的咬伤了他的唇舌,奥斯顿吃痛的离开我的唇,愤恨的瞪了我一眼,然后他右手狠狠的捏在我左腰的伤处,我低唔一声痛的卷缩起身子,他则趁机制住我的双手并扯下他的领带将我的双手牢牢绑住。
他骑在我身上居高临下像个审判者一般睨着我,美丽的蓝眼睛燃烧着报复的火焰,他用和海潮一般浑厚的声音冷冷的说:“你母亲是我父亲从拍卖会上买回去的,她让那个男人很快乐,你是她女儿,应该也具有那样的魅力,来,宝贝,让我也体验那样的快乐。”
奥斯顿脱掉他的西服和衬衣,粗暴的覆上我的身,有时他会吻的很轻柔,然而有时却是在撕咬,让我饱受煎熬,我知道我们之间不能做这样的事,但是身体却在他的抚弄下渐渐起了反应。
“奥斯顿!你住手!你要是想报复就掐死我,我们不能这样做,你这个禽兽、混账!”我不住的嚎叫,可奥斯顿却置若罔闻,仍然在我身上强取豪夺。
他激烈的吻着我的脖子,触到我颈部的大动脉时,他几次忍不住咬了上去,我多希望他能咬断它,可他却总在最后一秒停了下来。忽的他停下吻我的动作,用唇含住我脖子上挂着的弹片,然后用力扯断红绳,拿在手里看了一番,又在我面前晃了晃,嘴角掀起邪气的笑,他问我:“这个东西你很宝贝?”
我想我圆睁的双眼已经告诉了他答案,我想起了赤炎,他从未答应过我什么,也从未说过他喜欢过我,这个弹片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我不想失去它,然而奥斯顿在我祈求的眼神下决然的把它扔进了海里。
那一瞬间,我怒了,奋力抡起被绑在一起的一双拳头砸在奥斯顿脸上,趁他还没回过神时从他身下缩了出来,我本来还想再踹他一脚,可一想到我的链坠我便立马跃入海中,海水让我的伤口又痛了起来,不过因为水又冰又凉,我很快就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