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不苦,这些年虽说每年只出来一天,但这一天过得很充实,相比较于以前浑浑噩噩的日子,当别人的第二人格,挺好!”刘芬芳淡淡一笑。
红姐愁眉苦脸地说道:“我阿红这一辈子也算是遇到许多稀奇古怪的事,但是你这个双重人格,真是把我焦麻了。”
焦麻了是句重庆土话,意思就是很烦恼。
“我自己都看开了,你有什么看不开的?好啦,我以后还要麻烦你照顾,别多愁善感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刘芬芳说完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红酒。
“干杯,希望一切都如你所愿,真心希望你跟第二人格是融合,而不是消失,”红姐举起酒杯轻轻一碰,然后一饮而尽。
红姐也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柔弱女子,生离死别的事情见得也很多了,既然刘芬芳已经决定了,红姐也没必要哭哭啼啼,事实上,这也是这件事情最好的解决办法。
两个人都是海量很快,一个人就喝了三瓶红酒。
“痛快,这让我想起当年我们姐妹纵横九街的日子,多少男人对咱们虎视眈眈,咱们两个愣是把清白给保住了……”刘芬芳酒劲上头,满脸通红地嚷道。
“保个屁,最后还不是便宜那些死男人,算了,别说这些啦,都是些丢人的事情,”红姐似乎不想说这个话题。
“什么丢人?每天睡到自然醒,醒来就来瓶啤酒,醒醒瞌睡,想吃什么?一个电话就有男人来买单……”刘芬芳听红姐,反而不停诉说着过去的美好。
红姐心中暗叹,也许这就是面前的刘芬芳跟第二人格最大的不同,刘芬芳从骨子里喜欢灯红酒绿的日子。经常都说要戒酒戒烟戒蹦迪,可要不了几天,就受不了,又窜到夜场疯玩,从来不想明天该怎么样?未来该怎么样?
有这样的姐妹是幸运也是不幸,刘芬芳没怀孕生子之前,身边聚集了一大帮姐妹,在她的带领下,都是傻傻的鬼混,钱没挣着,未来看不见,玩也没能玩出个名堂。
后面的刘芬芳,玩虽然也玩,但是玩的目标明确,那就扩展人脉资源,一门心思挣钱挣地盘,让昔日一盘散沙的姐妹,凝聚成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真正在九街打下了一片天空,成为了众人的领路人。
那个时候,红姐还经常开刘芬芳的玩笑,说别人是一孕傻一年,她刘芬芳是生娃精十年。
现在看来,居然是换了个灵魂,一个更加狡猾厉害的灵魂。
刘芬芳说了一会儿,见红姐不感兴趣,也就收声坐了下来,看了看时间,派去抓曹筠慧的人应该快回来,于是闭目养神,静待今天的大结局。
刘芬芳眼睛虽然闭着,可心里还是思绪翻飞,过去的记忆如小溪一般,在脑海中缓缓流过。
不同第二人格彻底遗忘了这件事,刘芬芳的主人格沉睡在脑海深处,会时不时地醒来,偷窥一下第二人格在做的事情。
不知是什么原因,每年的生日,刘芬芳的主人格就会醒来,重新控制这具身体,开启一天的疯狂享乐。
前文说过了,刘芬芳骨子里就是个贪玩的女人,每年拿到身体的控制权,刘芬芳几乎都是白天去吃顿好的,晚上去酒吧狂欢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