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的感觉,往往会因为一件事情而彻底改变。
肖张对生活全力以赴,深夜累到站不起来的样子,触动了安心仪的内心深处某个柔软的地方,让她决定好好工作,至少,不轻易放弃自己喜欢的跆拳道。这个时候肖张在安心仪心目中,恐怕还是有着很高的分数。
两次对肖张发脾气,更多的是安心仪对心底产生的某种情感的恐惧。
康森源走完,安心仪甚至在想,是不是应该抽个时间请肖张吃个饭,谢谢他的帮助。
可惜这一切都在刚才的误会中烟消云散,肖张的电话号码,依旧稳稳地呆在安心仪的黑名单当中。
肖张也没有想过要在安心仪心目中留个什么样的形象,至少今天没有想过,太累了。
回到家,已经凌晨五点了,三下五除二冲完凉,肖张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曾强最近睡眠不太好,尽管肖张回家已经尽量轻手轻脚,但曾强还是醒了。
听到外面彻底没了动静,曾强翻身起床,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轻轻看了一眼肖张的房间。
“这小子,头发没干就睡了,”看到儿子湿漉漉的头发,曾强着急了。
一阵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吹风机。
肖张再疲倦也受不了嗡嗡的吹风机声音。
“老汉儿,你干嘛?我困死了,”肖张眼睛都睁不开。
“再困也不能湿着头发睡觉,你睡吧,我帮你几下就吹干了,”曾强有些笨拙地挥舞着吹风机。
“我身体好,扛得住,”肖张有气无力地说道。
“放屁,等你到我这个年龄,你就知道厉害了,别废话,睡你的觉,”曾强左手一直放在肖张的头发上,感受着吹风机的热度,不让高温烫到儿子。
“谢谢老汉儿,”肖张舒服地呢喃了一句,再次沉沉睡去。
“都是老汉儿不给力,”曾强小声地低语了一句。
头发很快吹干了,没了吹风机的嘈杂声,肖张睡得四仰八叉,估计雷都打不醒了。
曾强蹑手蹑脚地拎着吹风机走出了肖张的房间,琢磨着上午去菜市场弄点猪蹄来炖汤,替儿子补补脚力。
陈旧的沙发,肖张的手机亮了起来,有电话打进来了,曾强如恶狼一样扑了上去,音乐刚刚响起,就被曾强直接挂机了。
“这个吴义军,还让不让人活了,不行,我必须打电话骂丫一顿,什么时间还来折腾人,等下我就让肖张去辞职,”曾强气愤地说道。
来电显示曾强看得很清楚,肖张的师傅,公司老板吴义军打来了。
曾强可不过管你老板还是师傅,这个时间点,睡觉最大。
“喂,你是不是疯了,早上五点打电话,真把自己当资本家了,”楼道里,吴义军压低声音对着电话嚷道。
电话那头吴义军的声音很无奈:“你以为我想啊!睡得正香,派出所打电话让我去一趟,说是肖张p娼被抓了,让我去赎人。哎?电话怎么在你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