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注定是枯燥无味的,而这种提心吊胆的等待却是让人寝食难安。()此时的方伦无疑就是这么一种状态,像个木雕一般坐在屋中,脸上的沉重一目了然。
这事方伦此时并没有想太多,他只知道这事已经关系到方远他父亲的性命,他现在就怕发生一个万一。方伦虽然只和这方远接触了近一年,但是骨子里,血液里的那种骨肉相连的感觉,还有那份能切切实实感觉到的父爱,让方远在方伦的心中已经占有了一个极为重要的位置。
而就在方伦烦恼苦思的时候,这大赵另外一个和方伦年纪相近的年轻人,却同样是心烦意乱。
“张父,这事可不好办啊。”宋念想到今天的事情,脑子里也是一片浆糊。
那张父此然是当朝太尉张广良无疑,听完宋念的话,张广良笑了笑,细声说道:“陛下,这事又有何烦之处。这状元和榜样又有什么分别?”
宋念看了下张广良,却是笑骂道:“张父,这可不行。这问题还不棘手吗?这两虽然一个第一,一个第二,但是其中的差别你能不知道?”
张广良笑了笑,却是不再到这个问题纠缠,而是笑着问道:“陛下,那方文华的确是个人才。老臣调查了他那么久,却是可以说是当世奇才。”
宋念点了点头,这方伦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赞赏的说道:“朕可是听说了原本那家什么酒楼来着。”
“天然居。”张广良补充道。
“对,就是天然居,那两句题词可是真不错。‘客上天然居,天然居上客。’哎,这方文华这一首诗词竟然有这起死回生的作用,听说这天然居如今已经是这柳州第一酒楼了?朕倒是想去这天然居看看。”
张广良点头道:“是啊,这天然居原先只是一家不起眼的小店来着,这如今已经是文人云集,谈吐风雅的地方,这方文华的名声在这柳州却是着实不凡。”
宋念觉得张广良说的在理,这宋念装疯卖傻了这么多年,心中那股压抑是可想而知。而如今这西日之事却是给了他一个机会,而一向不过问政事的宋念,这次突然要求穴手这科举之事,这无疑是一个信号,宋念知道只要他那个野心极大地叔叔不在这柳州,他宋念绝对有机会扭转这乾坤。因此这宋念对自己一直是十分有信心,因此宋念是一个十分自负的人,而方伦能得到宋念如此欣赏,在宋念心中那地位还是有一点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宋念有这么点为难。这状元之位,宋念倒是想给这方伦,但是他知道这八百年的规矩却是让他难办,无论是爱才之心,还是其他,宋念都舍不得方伦这个人才被分配到边境为吏去。毕竟知道了方伦一些事情,宋念也生出一股请之为谋的念头。
“这方伦倒是有趣,老臣可是暗中调查到了一件这样的趣事。”这个时候,张广良突然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脸的笑意的说道。
宋念一听,忍不住问道:“何事?”
张广良也不卖官子,朝宋念走近一点,低声说了出来。
“有趣有趣!看来这小子机缘倒是不错。”宋念听后,打趣的笑道。
“是啊。”张广良点了点头,方伦的这事他看起来也是十分有趣,至于最后如何收场,那就不是他能想象的到的。
宋念笑了一会,却是突然有种担忧的问道:“这会不会是那匹夫的诡计?”
张广良摇了摇头,肯定的说道:“不会!这事老臣调查的十分清楚,那匹夫绝对不知道,而且就是方文华他自己如今自己也犯糊涂。估计他现在也正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呢。”
听到张广良的话,宋念自然不会怀疑,脸色自然好了过来,乐呵呵的提议道:“到时候朕是不是该给这个小子一份惊喜呢?”说罢,挑了挑眉毛,却是极为得意的样子。
张广良看了宋念一眼,却是知道他打了什么注意,心中仔细想了一番,却是摇头道:“这事不好说。具体会怎么样老夫可没把握,不过,我想那老匹夫肯定不会答应就是。”
“朕倒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胆子!”这时候宋念语气一狠,却是一改刚才嬉笑的样子,毕竟张广良说的是事实。
“陛下,这事还要从长计议,如今我们的目标是西边那位。这老匹夫之事慢慢来,不急。”张广良看到宋念动怒了,连忙细声安慰着说道,这关键时刻要是再招惹到一位,宋念到时候的局势可不好说。
“无事!张父莫担心。朕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怎么会急于一时呢?”宋念不是一个糊涂虫,要不然也不会一忍就忍了十三年了,这事的利弊他也知道,他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大动干戈,如今他羽翼未满,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对付安西王,毕竟他势力比宋念强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