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伦心境为何有如此变化?昨天那事让他已经看透彻了不少,自己后面虽然站着不少人,可是那只是别人的力量,要让别人害怕你,就要像秦回,像宋高炽那样。要让别人听到你的名字就兴不起和你作对的念头。那夏侯山河为何敢如此嚣张,还不是因为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背景?而这事也告诉了方伦,先前自己的那番自以为是却是不能再有。文英的终究是文英的,他方伦,现在也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书生罢了。
方伦脑海中是久久不能平静,而原本秀气稚嫩的脸蛋虽然如今满是淤痕,但是却似乎成熟稳重了不少。
方伦吃过东西以后,知道自己这个身体不方便出去活动,只好继续无所事事的在床上躺着,大夫说了,他这身体要康复至少得静养一段时间。
“铛铛!”门口传来一句清脆的敲门声。
“文华,成秉求见。”却是冯毅来了。
“进来。”方伦现在正感无聊之际,这冯毅来了,无疑是多了一个话伴,打发下时间却是可以的。
“文华,你好些了么?”看到方伦,冯毅第一句话自然是这个。
“恩。好多了。”对于冯毅这份关心,方伦心中也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对了,文华,这文英文大人是你?”
“干爹!”方伦并不想隐瞒冯毅,而是将他和文英的关系说了出来,看到冯毅露出一副难怪如此的表情,接着说道:“这事千万别说出去。”
“恩。这个成秉自然醒的。”冯毅重重点了点头。
两人说完这个就冷场了,冯毅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方伦却是心事重重不知从何说起。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却传来文英的声音:“方公子醒了吗?”却是文华询问门口的侍卫。
“醒了,和冯公子正在里面交谈。”
文英听后先是敲了敲门,然后不等里面回答,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文华,你怎么样了?”文英看到方伦这副样子就觉得心疼,关心的问道。
“义父,文华没事。”方伦这句话一说出口,文英看了看冯毅,随即转过头来看到方伦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多说。
“小生见过文大人。”冯毅这时候连忙对着文英拜了一个礼。
“恩。不用这么客气。”知道冯毅和方伦关系不一般,爱屋及乌的文英自然不会对他太过摆自己的架子。
冯毅看到文英这时候进来,知道必定是有什么事要和方伦说下,当下十分识趣的告辞离开。冯毅走后,文英轻轻点了下头,暗道:“此子识礼数。”
“义父,那夏侯山河?”冯毅走了,方伦便问道。
听到方伦这么问,文英也了解他的心情,当下笑了笑道:“昨天义父去了刑空那一趟,这事情应当已经解决,那夏侯山河以后就别担心了。”
文英靠近了,方伦才闻到了那一股酒味,心下也猜到了定然是刑空那个酒桶拉着文英喝了一夜,不过文英既然这么说了,方伦不难猜出夏侯山河到底是个什么下场。想到这,心中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沉默了许久,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
“这些天好好到家休息吧。一个月以后这科举成绩可就出来了,这段时间义父估计很忙。”看到方伦的样子,文英想了想,对着方伦说道。
“知道了,义父!”这文英作为科举的主考官,估计这时候应当要忙的要死,但就说那么多人的试卷要他们三人去查阅,这就是一个十分重大的工程。
“文华,以后在这柳州城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出义父来,省的到时候又吃这种苦头。”方伦那事文英也打听清楚了,心中也暗骂方伦糊涂,如果他先前能将与自己的身份透露出来,那么夏侯山河就是再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方伦放肆什么。这事文英却是有点怪罪方伦的意思,不过另外一方面自然也是心疼无比。
不过方伦那时候那管的了那么多啊,那时候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整个人都被夏侯山河给打蒙了,哪能想到这茬。这倒是不能怪方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