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匆匆。转眼间方伦回到临州已经过去了一个多礼拜。春节的气氛已经降临到了临州这座江南名城,路上随处可见挂着大红灯笼,盖着红布的商铺,走在路上的行人也是喜气洋洋,一个个眉笑颜开的。
“华子,你看我今天这身衣服好看不好看?”穿上了大红袍的强子这时是一脸喜色,不仅因为这是年三十,同样还是他刘强的婚礼。
“好看,好看。”方伦今天换了一件稍显隆重点的黄色外衫,头上先前的纶巾却是没有,而是带了一个稍显正式点的小纶冠,此时方伦正翘着个二郎腿吃个瓜子,看着在自己面前不断转悠的强子,无奈的说道。不过看过自己这个兄弟如今也成家立业了,心中也是替他开心不已。
这个时候,坐在方伦旁边的方远用手推了推方伦,轻声问道:“文华,你看是不是找个时间给你也说门亲去?”
方伦听到方远的话不由诧异,忙道:“父亲,文华还年轻,这事不急。”
方远听到文华的话,心里是不高兴,但是今天是强子的婚礼,他不好发作,只好继续轻声说道:“你都二十四了,还小?是到成家立业的时候了?”
听到方远的话,方伦心中一个妙丽人影闪现,当下脸上闪过一丝落寞,心不在焉的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方远:“父亲,这业不成何以成家?”
方伦没有想到他这么一个随口的理由竟然让方远信以为真,而且方远听后还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文华有这份心就可以了,男儿当以事业为重。对极,对极。”
方远不好意思和方远接话,当下连忙站起来,拉着强子说道:“你这衣服这里歪了,来,我给你整整。”
这大赵的婚礼倒是复杂,先是什么铺房,就是这成家的一伙家仆里里外外送来了一些棉絮,毛巾,枕头,衣服之类的东西。然后里里外外弄的方伦在强子这忙碌了一个下午,而等着所谓的铺房结束了吧。文华还要陪着强子去买一些花粉之类的东西,其名曰:“催婚”。这让方伦这个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婚礼的菜鸟是长了回见识,在他原本以为这古代人结婚,就是新郎骑个大马,然后带着顶花轿领着一堆从人,然后欢欢喜喜的一路敲锣打鼓将新娘纳上门,那知道现在一见,却是如此多歪歪道道。不过方伦和强子之间的关系可由不得他拒绝,想到昨天忙碌的样子,方伦心里就有些害怕,也许可能是前世的原因,他方伦倒没什么特别害怕的事情,但就是怕这些繁繁琐琐的东西,在他看来那纯粹是浪费时间,不过这入乡随俗却是由不得他。
这时候,一个福婶的远亲走了进来,说道:“强子啊,这到了接新娘的时间了。该走了。”
“知道了,生伯。”方伦对那老人说了下,然后朝方伦示意一下就朝这外面走去。
看到强子离去,方伦暗道:“还好这接新娘不用我去,不然我这身板可是扛不住这种劳顿。”
方伦这个念头刚起,随即就听见了方远的声音:“文华站那做什么?还不去外面帮忙?这待会那成家来的人肯定不少,到时候别给他们笑话了。快,去把外面桌椅什么弄好了。”说完之后也不看方伦,转过头和一旁笑**的福伯说起话来。这福伯却是在三天前赶了回来。虽然他远在并州府给那将军当厨子,但是自己儿子的婚礼请个假倒是没有什么,而且这大过年的,那将军也不至于太为难他。因此也算是及时赶到了。
听到方远的话,方伦轻声自语道:“这又不是我成亲。而且外面那么多人,少我一个也没什么啊。”确实,福婶和福伯的亲戚也不少,今天强子成亲,这临州城的一些能沾点亲戚关系的都赶了过来,先前那生伯自然是其中一个,而且许多和福婶关系好的街坊邻居都赶了过来。不过方远发话了,方伦自然不敢忤逆,当下只好无奈的朝外面走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忙活的。
强子的家虽然比起方伦家来说大了不少,但是这用来结婚却是稍显拥挤了一番,而且成家到时候的一些亲戚估计不会少到哪去。不过还好,强子家院子门口就是一块很大的空地,因此福婶福伯他们商量了一番却是决定将这酒桌在外面给摆了。
等方伦走到院外时,只看见外面歪歪斜斜的摆了小三十桌,这些桌子都是福婶他们从附近的人家借来的,也有些关系好的酒楼提供了一点,这么一弄,这些桌子倒是足够应付今天的婚礼了。
看到眼前歪歪斜斜的摆了一片,方伦看着那不远处还忙着摆弄桌子的青年,心中不由暗骂道:“水平真低,桌子能摆成这样,真服气。”当下就走过去,准备帮他们纠正点。
桌子分成左右两块,中间让了一条路出来,却是做迎娶新娘之用。方伦带着这帮或是强子亲戚或是街坊的青年将这些桌子以中间位基线,一张一张慢慢摆正来。
这个时候已经快到晌午了,好不容易将酒桌摆好以后,方伦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下,就被方远叫去把厨房的菜肴端去。方伦这时心中不由后悔,早知道和强子一起去迎娶新娘得了,至少不用像现在忙七忙八。当然方伦不知道这迎娶新娘也不是那么好的,这个世界一些杂七杂八的繁琐礼节到时候说不得又得让他感慨一番。等到方伦将一切忙活好的时候,身上也有了一股汗意,虽说现在正是深冬时期,但是不得不说方伦是累得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