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伦的话,文英一声叹气:“哎。现在当今圣上也一个月没有理会朝事了,那礼部没几个人有什么奇怪的,这么久了,你见过你英叔早起去朝堂么?”
方伦摇了摇头,不禁说道:“英叔,这么一说,倒还真是这样。这?”
“没什么奇怪的,文华可曾记得你英叔和你说的,当年圣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便被行刺了一次,这脑袋受了点惊吓,如今这情况也正常,不过还好,这些年倒是风调雨顺,百姓生活倒也安康,却是没出什么大事。”文英先解释了一遍,语气突然一重:“可这就和文华你说的一样,居安思危才能让一个国家朝代生生不息的传承下去,这安逸的太久了,这世人倒是将北边那些群狼给忘了。哎,天知道这份安定还能维持多久。”
文英的话方伦不知道怎么接,只好默默站在一旁,也不应声。
这时候,文英又说道:“昨天中午,老夫去见了趟秦回,把你参加科举的事情说了一趟,他秦回也同意了。”
方伦听到这话,心里也知道,毕竟原先文英就和他交代了。
“今天你这事却是在老夫意料之中,老夫和秦回说了,这祖宗有法,这朝廷官员是参加不得科举考试的,因此这吏部你却是不用去了。那官贴你也不需要留着了。”
听到文英这么一说,方伦才知道自己原来想的太天真了,当下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但是还是不由问到:“那么英叔早就猜到了今天之事。先前却是为何不和文华说呢,害得我这么跑去一趟,白白受了一通气。”方伦这话却没有半点怪罪文英的意思。
对面文英一听,哑然失笑:“好啊,怪起你英叔来了。哈哈。原本英叔还曾想这秦回老匹夫会如何将他这任命收回,而今日那朱饭桶,也就是先前你见到的那礼部郎中让你去一趟吏部,你英叔就知道了秦回的方法。”
“可是让文华在吏部碰个钉子?”方伦这时也猜到了一些,不由轻声问道。
文英也不直接回答,而是说到:“不过文华倒是没直接去吏部,不然到时候又要受那一肚子的气,到时候回来可又要怪罪你英叔了。”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英叔别开文华笑话了,英叔待文华如何,文华怎能不知,文华却是万万不会怪罪英叔的。”方伦这时候连忙说到,虽然他知道文英是在和他开玩笑。
“其实你想,这秦回能安排你去礼部当那劳什子员外郎,让你直接去挂到,你去就是了,而今日那朱饭桶如此刁难你,却肯定是得到了秦回默许的,甚至是秦回主动下达的命令,而吏部和礼部向来都掌握在他秦回手里,要是你去了吏部,想必到时候也是几番借口将你的任命驳回,而到时候就算你找到秦回,那老匹夫肯定也会表现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英叔说笑了,文华是无论如何不会去找秦回的。这点骨气文华还是有的。”
文英点头道:“今天英叔让你早起,也是有英叔目的的,想来以文华的智慧却是不难猜测一二。”
方伦脑袋转的也快,听到文英这么一说,心中也隐隐猜到了什么,当下问到:“这个文华倒是猜到了一二,只是具体如何,却要英叔解释一番。”
方伦这话,文英也不怀疑,笑了笑才问道:“那朱饭桶今日可是让你难堪?先让你等了许久不说,见你面又是一副看不起你的样子,不知道文华心中有何感想。”
“欺人太甚。”方伦想到先前那个死胖子的一番行为,口里就憋出这四个字来。
“对,你英叔就是想让你知道这个。可是他朱饭桶有欺人太甚的本钱,他后面站着的是秦回,而文华后面就算站十个英叔也是无能为力的。”文英先是说到这,看到方伦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停了下来,等方伦重新抬起头之后才慢慢说道:“你英叔能帮你的并不多,这朝堂上本身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你以后可是要认清楚,所以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学会隐忍。”
“男儿当能屈能伸。文华知晓了。”说完,方伦对文英的用心良苦也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感谢,当下身体深深一鞠,重重说道:“文华谢谢英叔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文英笑了笑,心中却是暗想:“此子以后的路怕是有太多艰难。”
方伦经历今天一事,却是对这所谓封建的朝堂有了一丝认识,的确和文英说得一样“官大一级压死人,而自己能依靠的只能是自己。”当下脸上那份执着和刚毅却是更加坚定了几分。
而文英为了让方伦快些了解这个杀人不见血的庙堂,心中一直是绞尽了脑汁,看到方伦慢慢成熟起来,心里也是十分欣慰。<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