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名子弟侧试完毕,听着吴健报上来的众子弟的修为,吴诺拍打着金交椅的扶手,笑容满面的对身后四名管事道:“这一批子弟,资质都很不错,五层中、高阶内劲的竟然占了近乎一半,看来以后厉儿不缺臂膀了。”
四名管事同样喜气洋洋,闻言连连点头,大为赞同。这批子弟,修为最高的十名中,却是有他们的儿女、侄子、侄女等嫡亲后辈在,故而由不得他们不高兴。
“侧试完了吗?”吴诺淡淡开口问道。
“回家主,还缺一名子弟吴风禹,是一代子弟吴越的养子。这厮逃避侧试,至今未到,如何处罚,还望家主示下。”吴健在台下主持侧试,发现风禹意外没有到,不由心头大喜,这可是整吴越父子的一次大好良机啊,因此吴诺一询问,他立时上前,无比恶毒的狠狠给吴越父子上了一次眼药。
吴诺脸色一下沉了下了,如果家族子弟随便逃避侧试,那以后这场赛事还如何举办下去?听了吴健的刁状,台下吴越脸都白了,原本他还想以风禹忘记为由,给他搪塞过去,而今有吴健这个居心恶毒的混蛋在,看来是不用想了。
吴诺刚要发话,忽然一名子弟身形如风,自场外飞快掠进场来,站立侧试石前,大声道:“二代子弟吴风禹,前来进行侧试。”
吴健正想借风禹不到的大好良机,彻底将他们父子给踩下去,一世不得翻身,哪知最后关头风禹又冒了出来,让他如意算盘落空,心下自然大为恼火,对风禹厉声训斥道:“怎么现在才到?混蛋,知道今日侧试,都有谁在吗?竟然敢让家主、诸位管事大人等着你,真是罪大恶极。我看你也不用侧试了,给我听候……”
“闭嘴!让他侧试。”吴健正狐假虎威,对风禹骂的尽兴,忽然台上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道。
吴健吓了一跳,一回头,见家主吴诺,连同四名管事,尽皆一脸凝重,看着他身旁的风禹。
吴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只得对风禹不甘道:“侧试吧!——过会儿有你的好看!”
吴健却是不知,吴诺与四名管事,分明自风禹自场外掠进来的速度中,发现了一丝不寻常,——这等速度,即使一名六层内劲的子弟,也是绝对做不到的,难道,这名外来户子弟,竟然突破了六层、达到了内劲七层不成?吴诺与四名管事心头疑惑,因此吴健要取消风禹侧试资格时,吴诺才会出言喝止。
不屑的看了吴健一眼,风禹嘴角一丝恶毒微笑浮现,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对他道:“过、会、儿、有、你、的、好、看!”说完,风禹立即走到侧试石前,沉腰扎马,潜运内劲,做好侧试准备。
被风禹不怒而威的双眼盯着,耳朵听着他宣誓一般、透露出无比强大自信的话语,吴健气势完全被他压制,心头莫名一寒,一阵强烈的不安涌起,惊疑不定的想着:这小子什么意思?难道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站立侧试石前,风禹慢慢将内劲提聚巅峰,抬起头,双眼依次自台上的家主、管事,以及台下的义父、吴健、众多侧试完毕的子弟身上掠过,将所有的包含着期待、担忧、不安、鄙视的眼神,全部收于眼中,心中蕴藏多年的不屈之气,以及以前遭受的屈辱,突然一下爆发,心头一声呐喊:所有的眼神,统统给我变成震撼!
“轰”风禹双拳挟带滚滚风雷之声,猝然轰出,重重印在侧试石上。侧试石在一瞬间,由黝黑变作赤红,由赤红变作火红,由火红变作紫红,并且最终“咯叭”一声巨响,如同一把锤子重重敲在了所有人的心上,坚实粗糙的侧试石,不堪重负,一下断为两截倒在地上。
鸦雀无声!整个演武场,一片鸦雀无声,一时间寂静的几乎针落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