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什么的,沫琦琦早就看出来他的不情不愿。
明明相互都不提起当做不知道的,偏偏有人跟个圣人似的以大道为先,以斩妖除魔为乐,拉着她斩首现今为止对她最好的人。
她不过是个市井良民,考虑的也是家庭和乐为先,至今还没有那种把像国家元首般把天下众生为己任的高尚情操。
面对大道苍生,伏魔卫道的重大责任,请恕她现在压根还体会不到。
身体不适的动了动,雾白魂丝毫没有任何放手的意思,许是为了验证之前所说过的话,反而抱的更紧了。
奇怪,明明就是同一个身体,之前让黎白腻歪腻歪的还没有任何感觉。
但是此刻里面的魂变成了雾白魂,不适的开始别扭起来了。
越扭便被拥的更牢,沫琦琦感觉有一万头草泥马在脑袋前奔过,叹了口气败下阵来,“尊敬的国师大人,你是想让我们两个在众目睽睽之下充当别人谈资的话柄吗?”
如果黎白听着这话,绝对大笑的说让他们看好了,然后腻歪的更加起劲。
现在变成了雾白魂,沫琦琦偷偷瞄了瞄。
面色镇定的可以,嗯,就是耳朵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
他想装作没事情般拿筷子吃饭,但肚子却已经饱的吃不下了。
沫琦琦用力扭了一下,松动制约换到了另一张椅子上,看着他又放下筷子,淡淡的靠在椅背上。
“国师大人?”
清亮的声线让国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转过头时,已经坦然至若,沫琦琦暗自佩服了一下他的自我调节能力,问了个无比白痴的问题。“一定要封印吗?”
想起他抱着自己说不要最起码不要现在封印,他支线等她变得强大才离开,那黯然伤神的眼眸,心脏一阵抽痛,抬头看到雾白魂越加冰冷的表情,沫琦琦真狠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自己真是蠢透了,黎白闯进他的身体共生,所以雾白魂才是最希望他能出去的人吧。加入某一天自己被最讨厌的人给占据了一半身体,她说不定都有自杀倾向了。
雾白魂挺直背部优雅的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好似每天都在神坛祈祷一般,而黎白的坐姿通常都不会固定,怎么舒服怎么来,最喜欢的便是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眯着眼假寐,像只打盹的嗜血野兽。
他淡淡的看着,似乎没有被任何事给困扰,同黎白的说话方式也不同,总是喜欢说一半留一半。
“很多事情能看到的听到的全是表象,我说的你未必都会信,但他说的,十之八九你会信。”
沫琦琦眯了眯眼,心想他这是在博取信任吗?
“你真的相信桃仙的故事吗?”
雾白魂总是带着国师大人的那种飘忽不定和揣测,让人觉得诡异模糊不定颇有点半山腰瞎子算命的架势。
噢,比起来他应该算是算命先生的老祖宗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沫琦琦没有被震惊,而是狐疑的再次眯了眯眼。
雾白魂淡笑的划开一个弧度,然后拿出八枚铜钱。
对!就是在这个以金子为基础交易货币、铜异常稀缺的国度掏出了八枚铜钱。
他走到另一张空旷的桌子上坐下,带着仙姿的动作让沫琦琦揣着狐疑度不断上升心情跟了过去坐在他对面。
白皙如陶瓷般的手把八枚铜钱摊在手上,紧接着喃喃有词,铜钱有意识般飘在天空。
沫琦琦表情是滑稽的呆愣,以前她找瞎子算过命,无非就是靠着一点小技巧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有几个人之类的。像国师大人这般随手玩漂浮铜板的还压根没见过。
想看的话就只能找魔术师了,这明显已经不能算是算命大师的业务范畴。
八枚铜板不断漂浮,在沫琦琦眼中变得神圣,它们不断变化着位置和翻滚的动作,直到雾白魂睁开眼时,铜板才在天空中停落。
沫琦琦身子一缩往后靠去,看向铜钱就像是看到鬼了一般。
八枚铜板周围透着肉眼可见的青光,在空中很有意思的被摆成了一个大大的“凶”字。
“这趟封印之旅将会变得越来越危险。”
雾白魂叹息的说出这句话,沫琦琦心中他超级神棍的名头固执的摇曳在心头不掉落。
擦。要是铜板掉在桌子上摆成一个凶字也就算了,你特么用玄力在半空中摆成一个凶字算什么?
沫琦琦的眼神再次眯了眯,这次眯眼的动作却是带着前所未有的警惕。
雾白魂却像是看透了般嘴角微微挑高,“这是女戚传的占卜术。看到霸道铜板正头对准的方向了么?这个最大的变数便是你。”
这里最大的神棍就是你吧!
沫琦琦压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所以这么危险,我们是不用再去寻找封印之法了?”
都特么是凶了,还往里跳纯粹是找死!
雾白魂却是异类,“食肉动物永远都不会放弃驱逐鲜血的本能。很多美好的愿望都是被一次次失望摧垮,如果你还想再次经历青春羹、半空碾碎的事件……”
停停停!
国民偶像国师大人您能别再刺激她一小小的良民,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