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鲁诺以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音量念念有词，殊不知全都落在康一耳朵里。</p>
没有在康一左肩看到预想中的星星胎记，这似乎已经说明了什么，但乔鲁诺还是不甘心。</p>
从钱包中取出那个男人的照片，乔鲁诺死死盯住康一的表情，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p>
“你认识他吗。”</p>
看到那刻在DNA里的背影，康一当场眼皮一跳，若无其事道：“不认识。”</p>
“你说谎！”</p>
康一的小动作没能逃过乔鲁诺的眼睛。</p>
“你果然认识他。”</p>
见实在瞒不下去了，康一也只能举起双手：“好吧，我坦白，我确实认识他……”</p>
“你今年几岁。”乔鲁诺却打断了他。</p>
康一不禁一愣，怎么突然问起年龄来了，这话题转得他反应不过来。</p>
“十五岁。”康一老老实实回答道。</p>
乔鲁诺在心中暗道：“比我大两岁，看来他是个花心大萝卜啊，怪不得妈妈从来不主动跟我提起他。”</p>
在心中默默给死鬼老爹贴上「花心」的标签，乔鲁诺继续问道：“你对他了解多少？”</p>
康一沉默了许久，他在思考要不要说实话。</p>
算了，跟乔鲁诺说说也没关系，他本来就该知道这些的。</p>
站在康一的视角，乔鲁诺就是一个追问自己父亲是谁的孩子。</p>
“我在他还是学生的时候就认识他了……”</p>
“等等，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p>
乔鲁诺眉头紧锁，他觉得康一在胡诌乱扯。</p>
康一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问题，拍了下自己的脑门。</p>
“我忘记了跟你说了，他不是人。”</p>
“不是人？难道他是个永葆青春的吸血鬼？”乔鲁诺阴沉着脸。</p>
康一有些意外：“哎，你已经知道了啊，他确实是个吸血鬼。”</p>
“你还是不肯说真话。”乔鲁诺认定康一在糊弄他。</p>
康一沉默了，乔斯达家和Dio历经百年的宿命纠缠，他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p>
见康一不说话，乔鲁诺以为他有什么难处，劝解道：“算了，不愿意说的话我也不勉强。”</p>
“呃……”康一挠了挠脸颊，“有一点倒是可以说，就是你得做好心理准备。”</p>
“你的父亲「Dio」已经死了。”</p>
不知是不是康一的错觉，他这句话说完后，乔鲁诺居然如卸重担般松了口气。</p>
父慈子孝？</p>
乔鲁诺喃喃道：“死了吗？死了也好……反正他也从未存在过。”</p>
他的童年本就没有父亲的身影。</p>
看见乔鲁诺这幅模样，康一不禁感到一丝心疼。</p>
乔鲁诺看似父母双全，实则两个都是摆设，如果不是那名拥有黄金精神的黑帮大叔，乔鲁诺的心灵都不知道会扭曲成什么样。</p>
也许他会成为比Dio更加邪恶的存在。</p>
“你呢？”乔鲁诺抬起头问道，“他在你的童年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p>
康一斜着眼睛，不敢和乔鲁诺直视，怕被他看见眼中的笑意。</p>
扮演了什么角色……埃及艳妇？欧拉对象？恶人的救世主？时停搬人的装逼犯？</p>
然而乔鲁诺的下一句话给康一整不会了。</p>
乔鲁诺轻声问道：“你觉得……”</p>
“他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吗？”</p>
“哥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