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最出名的是太白酒楼,也是北京城里的老字号,酒醇菜美,客源极广,是宴请贵宾的不二之选。()
不过在一个月前太白酒楼的斜对面却新开张了一家醉仙楼,据说这家醉仙楼有官家背景,而且底子极厚,将菜价酒价压得极低,一看便知是与太白酒楼杠上了,两家相互竞争,丝毫不让,这一个月里,新菜倍出、老酒揭坛,却是便宜了京城里的一众食客,不过醉仙楼因为价格极低,却是隐隐有占上风之势。
此时,不过晌午,醉仙楼却早早地来了几名食客,穿的却是飞鱼服、腰间赔着绣春刀,却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
几人寻了张桌子坐下,小二不敢怠慢,急忙躬身伺候:“几位官爷,点些什么?”
那为首的一名锦衣卫皱了皱眉,却道:“叫你们老板娘过来伺候。”
小二一愣,还没接话,旋即便听到酒楼的后堂内传出一阵悦耳的娇笑声,接着倩影晃动,脆语传来:“这大清早的我当是谁,原来竟是琮千户到了。”
话音方落,酒楼的大厅内便多了一名红衫绿裙的女子,只见这女子也不过二十五六岁,但生得却是如花似玉,尤其是那一对水灵灵的眸子,仿佛会说话一般,只一动便会让人心神摇晃,一脸笑容似乎从未断过,两个极深的酒窝更予她一份得天独厚的娇媚之态。
这便是这醉仙楼的老板娘,大家都管她叫沙三姐,至于真名却似乎鲜有人知了。其为人却是热情大方,与酒客调笑更是毫不避忌,可以说这沙三姐就是这醉仙楼的活招牌,也正是有这么一位风情万种的老板娘,醉仙楼的生意也才会如此之好。
那为首的锦衣卫见沙三姐出来,一脸愁容顿时烟消云散,咧嘴笑道:“哟,三姐今日起得却早。”
沙三姐闻言也是嗤嗤一笑:“琮千户这满脸的憔悴,怎么,昨夜怕是去鬼混了吧!”
琮千户笑容不改:“难得三姐今日精神还这么好,昨晚可是把我累坏了。”
一众锦衣卫闻言却是轰然大笑,沙三姐却是假意呸道:“占便宜都占到姑奶奶身上来了,今天若不喝完一整坛酒,都别给我出去。”
众人闻言,顿时无语,这沙三姐的生意经他们可都是领教过的,只见那琮千户哈哈大笑:“好,一坛酒便一坛酒,三姐,你再去弄几个可口的小菜,我跟兄弟们畅饮一番。”
“行!”沙三姐纤腰一扭,便转身去厨房吩咐了。
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那琮千户的脸也再度沉了下来,其实这几人便是锦衣卫三所的副千户琮虎和五个百户,得知李渔今日上日,他们却都跑来跟琮虎喝酒,明显就是想给李渔一个下马威。
此时,诸人见琮虎闷闷不乐,其中一个百户却道:“千户,你又何必如此在意,那个叫李渔的小子刚刚调来,趁他根基未稳,咱们联手将他赶了出去,这三所的头头还不是你?”
琮虎低眉未语,另一个百户却道:“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我听说这个李渔可是宋贤推荐,指挥使大人点的头,只怕来头不小,不容咱们多做手脚。”
“宋贤......!”琮虎哼了一声,上回他请升职酒便也请了那宋贤,可宋贤却推脱未来,可见当时他便早已心中有数,却不支会自己一声,现在让自己丢了大脸,琮虎想到此,恨声道:“宋贤那老家伙仗着和指挥使关系密切,却不将咱们锦衣卫五所放在眼里,迟早老子要弄他一次。”
“嘿嘿!”一个百户闻言,却是冷冷一笑:“我听说同知罗延书和佥事杜维也对宋贤颇有微词,外界更有传言说这宋贤拿着咱们锦衣卫的钱开了家钱庄,只是近日动乱不安,钱庄生意不好,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咱们却可以从此处下手,联合罗延书和杜维参他一本。”
琮虎叹了口气:“咱们是干锦衣卫的,那宋贤也是锦衣卫的,这个老家伙精得跟狐狸一样,想拿住他的把柄,谈何容易?更何况谁能保证他的背后不是咱们指挥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