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渔带着平儿回到开源酒楼的客房,徐淼夕正在给李渔收拾房间,她已经换掉那些色彩艳丽的服装,只穿了件素色的裙衫,洗尽满身铅华之后,整个人却出落出另一种别样的美丽,只看得李渔微微一呆!
平儿也已经听说了昨日徐府内的事情,对于李渔和徐淼夕之间的事多多少少也有耳闻,当即行了一礼:“见过小姐!”
徐淼夕,不,应该是称苏淼夕才是,只见她走上两步,微微一笑:“我已经不是徐府的小姐了,你也不用这样称呼我!”
平儿却摇了摇头:“公子是公子,小姐既然跟了公子,自然还是小姐!”
苏淼夕脸儿一红,李渔却扯开话题问道:“可曾看见宋校尉吗?”
“哦!”苏淼夕点头道:“他去常府赴宴,说是先行一步,让你尽快,不可误了时间!”
李渔一拍脑袋:“我倒是险些忘了。()”说罢,忙道:“你跟我一起去。”
苏淼夕摇了摇头:“我还是不去了。”说罢,低头道:“这种场合并不适合我。”
李渔点了点头,苏淼夕说得也对,昨日常沦可是一并请了徐淞南和胡梓进的,若让苏淼夕整日对着这二人却似乎也并妥当,当下道:“这样也好,我也只是去应付一下而已,会尽快回来。”
苏淼夕道:“宋校尉还给你留了一匹马,拴在后院的马棚。”
“他想得倒是周到。”李渔点了点头,匆忙辞了二女,牵了马上了大街,问明常府的路向,便打马而去!
常府的客厅上除了主人常沦之外,宋直和冯志远却是早早地来了,而徐淞南却派人送来拜帖,说是因年事已高,昨夜又偶感风寒,不便赴宴,当然,在座的都以为徐淞南为昨日宋直教训徐浩瀚的事情生气,却殊不知徐淞南是今早被李渔给气到了,李渔走后更是好一阵咳嗽,说身体抱恙却也并非全是说辞了!
三人在客厅内正天南地北的闲聊着,常沦见识广博,什么五湖四海、天下趣闻都颇懂一些,加人为人潇洒风流,不羁一格,倒是相谈甚欢,而渐渐的这话题便由街头趣闻辗转到了关外战事,只听常沦道:“满清鞑子肆无忌惮,屡次攻打山海关,却最终无果,倒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罢,微微一笑:“我大明有像宋校尉这样果敢武勇的将官坐镇,区区异族又何足挂齿呢!”
宋直听罢哈哈一笑:“鞑子虽然凶悍,但却志在抢掠,更何况他们人口稀少,就算将这我朝江山摆在这里,他们也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吞下,倒是......”宋直说到此处,顿了一顿:“其实真正让人担心的却是张献忠和李自成这一杆反贼,听说这李自成最近动作频繁,怕是又要生出乱子了。”
“草野莽夫怕是终究难成气候,朝廷似乎也太小题大做了?”常沦笑容不改:“这若是异族入侵才是大事,我听说总兵已经亲自坐镇山海关,朝廷其实还是挺重视的才对。”
“你说得也有道理,这此鞑子出兵数万,那皇太极更是亲自督战实是不可小觑。”宋直道:“不过你可知在去年,那李自成围困洛阳,更杀了福王朱常洵,此事轰动京师,朝廷已经重视,否则也不会加重兵守备开封,逼闯贼退兵邓州了。”
常沦听罢点了点头,旋即有一名家丁上来禀报:“老爷,李公子到了。!”
“哦?快请。”常沦顿时起身,却见李渔已经到了客厅门口,不禁微微一笑:“李公子大驾光临,真是令常某脸上增光,快快里边请!”
“常家主客气了!”李渔俊脸微红,他只是无权无势的一个小人物罢了,又怎么受得起常沦如此大的说辞,当下对冯志远和宋直微微拱手:“倒是李渔来晚了。”
“不晚,不晚!”常沦一边请李渔坐下,一边安排家丁上茶,却道:“还未开席怎算得上晚?我们正在闲聊呢!”
“都聊些什么?”李渔随口一问。
“聊天下大势。”宋直咧嘴一笑:“我与常家主正说这满清鞑子和闯贼李自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