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胡小弟和卢宽远去,胡灵儿只能幽幽一叹,李渔见状,忙安慰道:“其实换个名字也没什么所谓,何必如此担忧呢?”
胡灵儿闻言微微摇头:“你不知道,小弟出生之时母亲难产过世,当时有位颇懂易数的长辈便给他测了生辰八字,说小弟命硬且多坎坷,名字不能取大,否则难得大寿,多死于非命!”
“呵呵!”李渔听罢却晒然一笑:“一个名字而已,你也太迷信了!”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无神论者,李渔自然认为这是一句无稽之谈!
胡灵儿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或许是我们多心,可我家就弟弟一个独子,却是宁可信其有的!”
李渔皱了皱眉,却未说话,他倒是对胡德帝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可惜却终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两人一时无语,并肩缓缓而行,胡灵儿瞧了一眼李渔,却见李渔俊脸微沉,不知在想些什么,只觉得那深邃的眸子好似一泓秋水,让她砰然心动!
两人各有所思,步伐缓慢,胡灵儿忽然抢上一步:“你不是要找活做的吗?还找不着?”眼见离闹市渐远,胡灵儿忍不住提醒道!
“不找了!”李渔双手环胸,得意道:“七天之后就有一万两白银了还找什么工作!”说罢,微微一顿:“最起码也有两千两!”
“你肯定能赢小弟吗?”胡灵儿眼神一闪,如果说以前李渔这么自信满满跟她这样说,她自然分外不屑,可今日赌坊之内又亲眼目睹了李渔的聪明才智,心中竟不自觉地有几分希冀!想一睹李渔与胡小弟的精彩对决!
李渔神思一转,身为二十一世纪的青年才俊,对于赚钱这一点,他还是有些信心的,当下微微一笑:“你对我没信心吗?”
“那倒不是!”胡灵儿见李渔望来,俏脸一红:“如果你真赢了一万两白银,你打算做什么?”
“做什么?”李渔眼神一亮:“当然是去京城了!”
“去京城?”胡灵儿的神色竟瞬间黯淡下来,如果七日之后,李渔真的赢了胡小弟,那岂非就是要她告别了?想到这里,心中竟颇为不舍!
李渔却全没注意胡灵儿的神色,他正幻想着带着这一万两白银到京城后,如何拯救大明国运,就在这时,一个模样丑陋,装扮邋遢的老道迎面而来,见到李渔和胡灵儿忙稽首道:“两位檀越请留步!”
李渔一愣,见这老道一副邋遢模样竟与自己当初不差分毫,心中顿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难道这老道也是穿越过来的?他一念至此,又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忙也点了点头,鞠身回了一礼!
胡灵儿见这老道模样,忙退了一步,她自幼胆小,这老道生得丑陋又邋遢,心中害怕,忙挨近李渔,一双素手情不自禁地抓住李渔的衣角!
“老道云游四方,初到宝境,如今囊中羞涩,希望两位檀越能够布施一些!”那老道搓了搓干瘪的双手,却咧着一张大嘴,分明是笑,但样子却有些骇人!
“布施?”李渔也学着那老道搓了搓手,咧嘴笑道:“不瞒道长,在下与道长一般,别看在?***殴庀剩匆彩悄抑行呱煤苣兀 ?br >
那老道尴尬一笑:“那打扰了!”说罢举步欲走!
“等等!”李渔又唤住那老道,那老道一愣:“檀越还有什么事?”
李渔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十文钱:“我确实没有很多钱,这一点,就当布施吧!”说罢,递给那老道,心中却感叹自己身无分文时吃了那么多天的苦,此刻处境交换,却生出怜悯之情!
“檀越真是好心!”那老道接过李渔的十文钱,揣在兜里,却不急着走开,只听他道:“作为回报,檀越可愿相上一命!”
“相命?”李渔一愣,但转念一想,自己来到大明的世界前途未知,祸福未卜,虽然不信相命一说,但作为消遣娱乐亦为不可,更何况这个道士说得也十分真诚!当下点了点头:“那好,你要怎么相?”
那老道呵呵一笑:“其实檀越的面相老道已看了个大概,还请檀越伸出左手!”
李渔依言而行,那老道捉住李渔的左手,细细观看,却微微露出惊讶的神色:“檀越真是好面相,好手相!”
“好?”李渔与胡灵儿对望一眼,却听胡灵儿问道:“道长,不知是个如何好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