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哲正在给一个大肚子孕妇让座的时候,徐微蓝发短信过来了:“马哲,你逃课!张书华这么帅的人的课你都逃!你考试一定不过!”
马哲想了一下,只好给她回了一条短信:“尊敬的用户,您好,您所发送的短信因为信号原因对方无法接收,请您稍后再发。”
“你去死吧!”徐微蓝果然没上当,马上就气愤的来了一句。
马哲笑了一笑,把手机关上了,望着窗外的崭新的高楼大厦,清晨八点多的新区远处有些朦胧,近处高低起伏的建筑显得有些灰白,来来往往的小车和行人却是擦肩而过的恍惚。马哲摸了摸包里的衣服和面具,心里泛起淡淡的忧伤,如果自己就这么死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记得自己,会为自己伤心呢?这样的大的城市,很容易就吸纳了一个人的欢乐悲哀,即使是凯信这样的大公司,对于这个城市绝大多数人来说,其实也是不重要的吧。
忠信大厦高达43层,加上广场有半个足球场这么大,大厦已经封顶,外部的装修已经基本完成,只是里边的装修还没有进行,一楼大厅只是用围墙围起,然后除了某些堆放材料的房间装了门,其他的地方都没有门。其中正门旁边有两个保安室,里边住着八个保安,由他们轮流看守着如此巨大的大楼,不过离这里不远就有个派出所,然后里边除了一些钢筋水泥玻璃瓷砖也没什么太值钱的东西,所以也不需要太担心安全问题。
花帮的小喽啰们一天的工作开始了,三四十个二三十岁的小青年慢慢的三五成群的提着早餐和报纸过来了,积聚在忠信大厦的广场处吃着早餐聊天打牌讨论**彩看报纸,很是惬意。过往的行人也是对他们视而不见,只是过往的时候会多些小心翼翼,一点也没有那种凶神恶煞怨气满头的情形,连那些保安也会和他们打招呼,聊会天。只是当有人试图要接近忠信大厦的时候,才会有人用石头矿泉水瓶垃圾物扔人,如果那人还继续接近的话那就有人站起来进行警告威胁,如果还是一意孤行,那你很可能就要面对这些人的拳头了。总之,场面还算和谐,他们的行为也还算文明,只是不知道他们想过没有,他们在这里一天,凯信公司就要损失十几万,如果加上其他损失,那就会是二十几万三十万。
只是那又怎样呢?对他们来说,每天来这里十个小时,什么事都不用干就会有50元拿,还包三餐,这样的好事干嘛不干?凯信公司是死是活和他们又有什么相干的?只是今天,他们注定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马哲站在远处,望着这些人,他们铺开报纸,脱了鞋坐在上边,叼着烟,很大声的在打牌,很脏很旧的劣质皮鞋到处乱放,很是恶心。一群危害社会浑浑愕愕的人,没有善恶是非观念的人,这些人是可恨的,也是可怜的。马哲心里为他们默哀了三分钟,然后决定好好的给他们上一场课了。
他看准了一个无人的角落,翻身进了围墙,然后抓着墙壁迅速的爬上二楼。忠信大厦的二楼四处都是空空的窗子,水泥黑黑灰灰的十分的脏乱,到处都是砖头木板,光亮从四面八方的空荡荡的窗子处透进来,在靠窗的地方倒也光亮,只是越往里走却越是黑暗,马哲走进去二三十米后基本上连砖头木板都看不清楚了。
马哲把身上的衣服裤子脱了,里边露出一套黑色的紧身服,有些像艺术学院的男生练舞蹈的时候穿的衣服,但是小**的形状不是很凸现,也没有露出胸部的小图钉。这是他在家的一个隔壁的小妹妹帮他偷偷缝制的,然后还有左罗的很大的黑色布条穿洞后制成的眼布,马哲运力崩起了身子,整个人都高大了一圈,然后又从书包里掏出了两根双节棍,随意挥舞了两下,满意的点了点头。
今天的早晨有些的闷热,太阳已经渐渐的照到了广场的周边,很平常的早晨,却不知道为什么让人忍不住的心烦,打牌的,聊天的,声音不知不觉的比以往都要大。
早上值班地两个保安正在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粉。然后就见到一个黑衣紧身左罗一手拿着一根双节棍从大厦里边地楼梯处走了出来。两人第一眼地感觉是:wo靠!这个人好挫!
马哲地打扮确实很挫。不合身地衣裤。不穿袜子地回力牌篮球鞋。遮住半边脸地眼布。手拿双节棍。然后很装逼地一言不发地静静从黑暗中走出来。这样一副形象让两人口中地粉条从筷子处滑了下来。粘着碗地垂下来。
马哲很装逼地向他们点了点头。走出了忠信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