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哲赶到大礼堂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今天是第二次彩排,马哲也是要过去的,不过他们这些工作人员在老师们眼中都是透明的,只要不是专门的去找,也不会想起他们来。马哲还想着,反正他们有十个人,自己去晚点也没事,谁知道钻进去一看,wo靠,十条大汉才来了两条,大家都是和他一个想法,于是都不来了,于是连余玄子这个美女也被叫着搬道具了。
马哲进来的时候,正好一群旅游学院的美女正跳完凳子舞,就是每人拿着一张凳子在台上跳来跳去的舞蹈,歌舞结束,十六个美女呼啦一声全跑掉了,留下十六张凳子在台上。文体部的副部长叫着快去搬凳子,于是连着被临时叫来帮忙的六个人急急忙忙的跑去搬凳子了,马哲只好也跟着上去。为了弥补自己迟到的过错,他一个人抬着四张凳子下来,谁知道就他一个人表现得最积极,一眼就被副部长发现了,被叫下来狠狠的训斥了一番,让马哲在余玄子面前很是丢脸。
副部长骂完了以后心情舒畅的走了,马哲很尴尬的站在那里,环顾了一下,发现大家都在幸灾乐祸的对他偷笑,他脸涨得通红,犹犹豫豫的走到余玄子面前,嘿嘿笑着:“余玄子,在干嘛呢。”
余玄子刚才在一边看到马哲被骂得狗血淋头,现在又跑过来,心里有些好笑,却很平静的望着舞台道:“搬道具。”
一句话把马哲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看了一眼余玄子顺手拿在手里的一本书,书名很繁体拗口的一本佛经,马哲奇怪的问道:“余玄子,你有没有法号呀,就是那种贫僧法号不戒那种。”
余玄子瞥了他一眼,眼中带着怪异的神色:“既未受戒,何来法号?”说着打开了佛经,看了起来,不再理他。
马哲只好道:“阿弥托佛,上帝保佑,阿门。”
余玄子又是很暧昧的瞥了他一眼的电了他一下,想说什么,但是还是忍住了。马哲也不以为意,反正余玄子就是这个样子,让人忍不住想掐着她的脖子拼命的摇着大叫“你不要再装酷了!”马哲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个熟人说一下话,缓解一下刚才的尴尬。抬头望了一眼,已经到第十二个节目了,再有三个节目就到周缈缈了,他来的时候还没看到周缈缈,现在应该来了吧。和余玄子打了个招呼,向门口走去。
出了门口,正见到周缈缈从那边走过来,穿着一条黄色的上衣,下身是浅蓝色的牛仔裤,很高挑纤瘦的走在路灯下,马哲刚要向她打招呼,但是却有人已经抢先道:“缈缈!”
马哲一愣,这个人的声音真像胡宾呀,但是带着重重的鼻音,很是怪异。转载自我看書齋那人果然是周缈缈,正抓着纸巾撸着鼻子的走过去,昨天晚上他被扒光了衣服吹风,然后最后差点没被吓死,出了一身大汗,自然就着凉了。周缈缈有些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一下,警惕的道:“什么?”
胡宾很无奈的摊手道:“昨天的事,我是被害人,”然后大概说了一下昨天的事,他考虑了一天,终于想明白了,这根本就是马哲设下的圈套!然后装着受害人的样子博同情道:“我其实并不想在你的面前说别人的坏话的,但是,我觉得他这样其实是不对的,通过陷害别人来抬高自己。我知道,在你心中,我一定留有很坏的印象了,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哪怕他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侮辱我,我也是不会放弃的,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他说得很深情,很感动:“我不奢望你能爱上我,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给我多一点的信任,这样也不可以么?”
周缈缈听了他地话倒也有些感动。但是她现在心里很乱。不想去想这些乱七八糟地事。点了点头:“嗯。知道了。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还不想找男朋友。”
胡宾看着她皱着眉头地样子。知道她此刻很心烦。谅解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道:“是在担心你家地事吗?我听说了。一审判决是败诉了吧?你爸公司投资地那个忠信大厦是要被拍卖了吗?没事地。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些都让大人们去烦好了。”然后很深情地望着周缈缈道:“不管你是不是千金大小姐。我都是真心喜欢你地。会一直陪在你地身边地。”胡宾说得虽然很动听。但是这些话他自己都不相信地。他知道自己将来决不会娶一个家境贫寒地女孩。但是这有什么关系。把周缈缈追到手。打击了高飞。那周缈缈还不是随便任他摆布地?
周缈缈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酸。又想起了那个纸鹤男:他呢。会不会因为我家破产了而不再喜欢我了?然后又想:其实他喜不喜欢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也不会喜欢他地。只要有音乐和钢琴就足够了。
她突然觉得很伤心很难过。这个世界为什么不能像音乐一样呢?总是美丽地。单纯地。
马哲听到胡宾说起周缈缈家地事地时候。心里一惊。不知怎地随即难过起来。因为自己说着喜欢周缈缈。明明知道她地心烦。却不去打听为什么。连这个胡宾都比不上。而周缈缈却也不愿意告诉自己。难道她地心中真地没有自己吗?
他倒没有想到。周缈缈其实昨天是想和他说地。谁知道他跑去脱胡宾地衣服了。没有听到。这一刻。他真地说不出地失落和难过。然后又是自责。又是对周缈缈失望。
三人正在沉默的时候,周缈缈的电话响了,她掏出来一看,是文体部的副部长的,问她怎么还不到。周缈缈看了胡宾一眼,抓着电话进去了,一进门,却见到马哲也正一脸古怪的望着她,仿佛很难过的样子,周缈缈愣了一下,向他点了点头,擦过他的身边进去了。
马哲和胡宾在门口对视着,两人谁也不让谁。马哲看着他的鼻涕流下来,快要到嘴边了,鼻子动了动又吸了回去,觉得这个人真的很恶心的欠扁,胡宾却很开心,因为他终于看到了马哲生气时候的样子,所以他一点都不舍得放过,连鼻涕流下来了也不去擦一下。他笑着道:“高飞,干嘛呢?昨天绑我的时候你不是很得意吗?怎么周缈缈没有喜欢你么?哈哈哈哈,看来你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