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沽悠闲的坐在后院竹亭里轻摇折扇,看着小池里游鱼来回游荡,旁边蔡琰轻轻谈着古琴,听上去竟是一首梁祝。
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后院门口,对着助听这边不住招手,张沽合起折扇,轻声对蔡琰道:“你继续练习,我去去就来。”起身走出了竹亭。
“典韦,什么事?”张沽来到后院门口问道。
“你上次说要给俺找事做,怎么到现在俺还是在这破院里闲着。”典韦绷着脸,闷声道。
张沽笑了笑,拍了拍典韦壮实的胸口,说道:“从那次到现在已过了多久?”
“已经十三天了,俺记着日子呢。”典韦指了指旁边的墙上。
张沽抬头看去,只见灰白的墙上有两行新近的竖立的刮痕,显然是典韦的杰作,张沽数了数条痕数目,“一、二、三……十二、十三,真的已经十三天了,不过典韦,你随便就在这院墙上乱画,不怕师傅知道吗。”
“俺特意挑了比较高的地方,蔡老头看不到,就算他看到俺不承认就是了。”典韦一听张沽提起蔡邕,眉毛不由自主的跳了跳。
张沽转身学着蔡邕的模样走了两步,然后抬头看这那些划痕,压着嗓子血蔡邕语气道:“这一定又是那黑汉弄的,今天晚上饭量减半。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老夫好脾气。”
“啊,不行,又减半,俺得赶紧弄掉。”典韦说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去刮花那些划痕,张沽在身后笑着看着也不说话。
“好了,这下蔡老头就看不到那些竖线了。”典韦收工,放下手里的石头满意的看着墙上。
“竖线虽然没了,可这划痕却是更多了。”张沽慢悠悠的说道,看到前院卢植过来,抬步走了过去,留下原地为新划痕烦恼的典韦对着墙发呆。
“卢公,学生有礼了。”张沽抱拳迎道。
“子谋,你怎么没有去西园给皇上看病?”卢植一见张沽有些惊讶,这几天他早晨过来都没有见到张沽。
张沽笑了笑,边请卢植进大堂说话,边说道:“已经过了十几日,皇上的状态已经稳定,已经不需要张沽在旁候着,而且又有那么多太医院的老前辈,张沽倒也得了一身闲,只要按时给皇上送药就行,不必再去西园了。”
卢植听后点头,笑道:“我早就说你一定能治好皇上的病,老夫果然没有看走眼。”
张沽轻轻摇头,神情有些寂寞道:“张沽并为治好,只是暂时压住了病,皇上的病根还在。”
卢植听了也笑不出来,良久叹息道:“皇上能有精神上朝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今日朝堂之上我见皇上精神很好,还是多亏了子谋。”
“子干,今日又是什么事。”蔡邕从后堂走了进来。
“伯喈,今日皇上终于上朝了。”卢植抚须开怀笑道。
“真的?好好,皇上能上朝就是我大汉幸事。”蔡邕听后也是高兴。
“你是在为皇上高兴,还是在为子谋高兴。”卢植开口调笑道。
“都有。”蔡邕狠狠瞪了一眼卢植。
卢植笑了笑,正色道:“今日上朝除了正常的国事外,皇上特别赏了何苗,称他忠君爱国,但却对子谋之事只字未提,依老夫看,何苗虽然贪功,但也不会贪墨全部功劳,子谋,此事是不是有你的关系。”
张沽微微笑了笑,抱拳道:“一切都逃不过卢公的慧眼,前几日皇上身体有所起色之后,曾单独召见过张沽。张沽思绪回到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