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华学院座落在沣西县以南,与滨洲市一样,都属于临海城市,只是不通火车。新村旅馆大战第二日,于青就搭乘长途客车,去了沣西县。
客车临近沣西县南郊的一个小镇时,司机说前方修路,要二天后才能通车,丢下于青等客人扬长而去。众人无法,只得在小镇暂住歇息两天。谁料,整个小镇只有一所旅馆,破破烂烂的民房,价钱却高得离谱,一晚上六百,还是不包洗涮的费用,房间里没有洗手间,上一次厕所五元,摆明了宰你没商量。
众人虽说愤怒,可人在屋檐下,只好认栽。于青仗着身体素质好,背起行礼,一个人朝沣西县方向走去。
“咦?我是不是走错了?”
二个小时后,于青来到一处岔路口,这条路一分为三,路边没有任何路牌指示,路边还有一棵巨大的荔枝树,这样的场景,于青似乎一个小时前看见过。
三条的大道笔直宽阔,却没有一辆汽车,甚至连个行人也没见着,两边都是农田、山林,放眼望去,一目千里,到处都是这种树木与庄稼交织的单调景色,看得于青直犯困。倒是成群的小鸟常常聚在路中央啄食石子!偶尔还有几只獐鼠窜来窜去,一见着于青,便跑个没影,扬起一阵轻烟……
“到底哪一条路是通往沣西县呢?算了,在这里等人路过,问问便知。”
于青叹了口气,在路边的荔枝树下歇息乘凉,不知不觉,竟熟睡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将他惊醒,这时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滚到路边的草丛里。抬头朝巨响处看时,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停在路边,司机正一脸懊恼地走下车来查看轮胎,随后对车内一戴眼镜学生模样的年青人说道:“小伙子,车胎爆了,前面的路还是你自己走吧!”
年青人拖着行礼从车上下来,带着谦意,对司机说道:“不好意思啊!师傅!请问前面那一条路才能到北华学院!我是头一次来这儿。
司机指着左边的一条路,道:“这条路临近海边,你们要去北华学院,先到海边的天门村,在那里每年的八月底,会有船去北华学院!小伙子,看在你是北华学院的学生份上,车钱和胎钱少收你点,一共五百块,你付了钱自己慢慢走吧!”
年青人连声赔着不是,付钱给司机。司机也不再与他多说话,从后厢拿出备用胎,忙着换胎。
“原来北华学院是在岛上?不愧是一所神秘的大学,这人也是北华学院的新生!大家是校友,先认识认识!”于青思道,正准备起身同他打个招呼,毕竟路上有个伴也好。
此时,远处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惊得鸟兽仓皇四散,于青放眼望去,来路尽头,一团黑龙似的浓烟滚滚而来,浓烟前面是一辆军绿色的捍马越野车,正以一百码以上的速度朝这边奔来。
“wo靠!这是哪个缺德鬼?”
于青见那辆捍马车快速逼近,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后面的烟尘铺天盖,来势汹汹!他急忙俯身在草丛中。直到捍马车绝尘而去。可出租车司机和戴眼镜的年青人却倒了晦,尘烟好半天才落下,二人浑身上下似是从土堆里爬出来一般。
年青人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咒骂着捍马车司机。他个头不高,骂起人来也是斯斯文文,娘皮之,娘皮之的,听得于青躲在草丛中吃吃直笑:真是个书呆子!
不一会儿,司机换好胎,开车离去,年青人大概骂累了,喝了些水正准备上路步行,马达的轰鸣再次响声,捍马车去而复返,来到他面前嘎然停住,一个胖得跟猪头有的一拼的脑袋,从车内探出,呸地一声,吐掉口中的摈榔,粗着嗓子问道:“喂!知道北华学院怎么走吗?”
年青人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人怎么开车的?有点礼貌没有?”胖子眯着眼打量打量年青人,得意笑道:“怎么啦?我说哥们,是不是免费洗了次淋浴?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你?……”年青人想要发火,可话没说出口,胖子怪笑几声,发动汽车再次扬尘而去,年青人呛了几口尘烟,气得直跺脚!
于青等烟尘落下,从草丛中走出,三两步追上戴眼镜的年青人,打个招呼,道:“喂!你也是去北华学院的吗?”
年青人冷不防见于青冒了出来,稍稍愣了一愣,随后说道:“是啊,你也?”于青笑道:“我叫于青,我也是北华学院的学生!这下好了,咱们同行吧!”年青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好!我叫孙平,刚才那人真不讲礼貌。弄得我一身都是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