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南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为突然剧烈的痉挛起来,刚刚喝下的茶水好似突然变做了洗脚水,阵阵作呕险些喷了出来。不禁暗骂自己:“自作孽不可活!为什么偏偏要刺他的脚心?”
那壮汉却全不知有人捣鬼,只以为脚气发作,脚心突然痛痒一下,一阵酣畅淋漓的痛挠,才觉脚心痛痒尽去,方有些不甘的蹬上了皮靴,伸手拿起茶碗咕嘟嘟又痛饮了一碗,口中说道:“痛快!”也不知他是说这茶喝的痛快还是这脚挠的痛快。
肖南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的茶碗,似乎发现茶水突然变得异常的浑浊,忍住呕吐的感觉,却再也不敢向哪里看去一眼。站起身就欲向店外走去,心中却是打定主意,以后若是再见到这个壮汉说什么也要退避三舍。
“陆兄,里面请!”就在肖南起身的一刹那,却从店外走进了两人,肖南的心中不禁一凛,又忍不住慢慢地坐回椅子上。
原来走在前面的却是一名衡山的弟子,随在他身后的那人一身火红的衣装,分明就是祝融火窟的标记,肖南心中一喜,终于遇到自己要找的人了,早已忘记先前的尴尬,只用余光紧紧的注视着二人的动向。
却见那祝融弟子目光凌厉的在店中扫视一番,肖南忙低下头,小心翼翼的隐藏着气息,生怕被他发觉,其实肖南却并不知道,此刻他的修为已经极为高深,再加之天极老人的化形之术极为高妙,别说一个小小祝融弟子,就算郑京本人现在站在肖南的面前,也只能将他看做一个普通的云游道人。
没有发现任何异状,那陆姓的祝融弟子才同衡山门人一同登上二楼的台阶。肖南却听到,衡山弟子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陆兄?”声音虽小却又如何能瞒得过肖南的耳目。
“难道你忘了,教主一再叮嘱我们在外面行事一定要小心吗!”
“教主?”肖南心中一动,这是他第二次听祝融火窟的弟子说起教主这个称呼了,却不知这个教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会不会就是郑京本人?
“是,是,陆兄果然不愧为郑堂主面前的红人,见识就是要比小弟高。”那名衡山弟子倒颇为精通阿谀之术。
肖南闻言心中一动,不禁暗自奇怪则郑堂主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却再也不肯离开座位,将全部的神识放开,紧紧的锁住二人的一言一行。
就在此时,却听到门外又有人说道:“看来陆兄他们已经到了,这不就是他的马儿吗?”肖南循声望去,果然又看到两名衡山弟子走入店中,其中一人赫然识得,正是当初并派之时同承青宗一道围困自己的觉真之。只二人径直楼上,肖南心中不免好笑,这觉真之竟然一点也没有改变,依旧还是那样目中无人,自高自大。
觉真之还未上楼,就扯着嗓门喊道:“陆兄果然信守承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肖南心中一动,原来却是衡山派同祝融火窟的弟子私下交会,心中却是一喜,暗忖正可以借此时机探听一些消息,因此就算对面的壮汉此刻将双脚都放在他的鼻子底下,肖南都不肯离开这里半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