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质上,她还是只在乎徐长安的。
“我们亲近,自己知道就好了。”徐长安无奈的摊手:“小姐总是说我……难道你就没有发现,我还会唤你一声小姐,你却没怎么唤过我。”
“有吗?”云浅一怔,沉思了片刻后,说道:“相公?”
“我在。”徐长安忍住心里的悸动,问道:“奇怪吗?”
“有一点点。”云浅点头,疑惑不已:“为什么会这样?”
“恩爱本就不是刻意的。”徐长安摇摇头:“陪伴比什么都重要,称谓顺其自然就好。”
“顺其自然……我听你的。”云浅点点头,整个人挂在了徐长安的身上,在他耳边说道:“带我回房洗洗,泥渍黏黏的,不舒服。”
徐长安勾起嘴角,将云浅从溪水边抱起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好的,娘子。”
“……”云浅一愣,不满的拿脑袋轻轻磕了徐长安的下巴,随后自己都没发现的,耳廓攀上了一抹红晕。
徐长安说了那么多不愿意的话,却忽然让她措手不及,当真是个坏人。
云浅感受着身上的温暖,觉得这样也不错,像是徐长安第一次唤她小姐的时候,她也会悸动,如今却习惯了。
偶尔一两声亲近的称谓,效果反而会更好,这就是他口中的……夫妻之间的情调?
……
徐长安带着云浅回到房间,心想自家的云姑娘即便是在梦里也是那么的可爱,果然……他对于妻子过于了解,所以用他的各种认知所虚拟出来的存在和云浅本人没有什么分别。
恩爱百端本质上是互相依靠,但是即使相依为命,也总归是有一个主导的。
他和云浅之间,谁才是主导的那个?
看起来是云浅的地位高,可实际上云浅对于他是很软的,典型的外厉内荏,一推就倒。
甚至不推她自己就倒了,羸弱是这样的。
……
不远处,云浅正擦拭自己湿润的长发,此时她换了赤红束腰,暗色紧身袍袖上衣,下罩烟纱散花裙,显的体态修长。
沐浴后眼眉之间点着一抹水润,又添了几分精致。
灯火映照之下,脸部轮廓分明,容色晶莹如玉。
云姑娘在不经意间就展露了无限风采。
徐长安:“……”
这就是云浅在他梦里的样子,哪怕是梦里都是完美的代名词。
此时的云浅转过头,视线在徐长安面上微微停滞,指着榻说道:“相公,我现在还有一些力气。”
?
她的声音要更清冷许多,但是徐长安却差点一口气没有提的上来。
这算是举一反三吗。
徐长安心想自己该醒了,毕竟这梦再继续下去可就对不起云姑娘了。
虚假的终归是虚假的。
就好像分身一样,不是本人……终归不是本人,再相似也不行。
正好,他感觉自己精神和体力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云姑娘,在下要去追求天地至理、无常大道了。”徐长安咳了一声。
云浅歪了歪头,她站起身。缠着药布的脚踩在地上,提着长裙问道:“天道重要,还是我重要。”
这种吃醋的句式,当然也是从徐长安写的书里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