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是承平三年深秋,苏珏他们已经在青阳镇定居一年多了。生活一直平淡无波,苏义又买了十几顷地,给佃户种植,家里也新招了些下人,又在宁州几个县城各开了几家铺子,生意都还不错。
昌平县令潘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是个不学无术之人,后来拐弯抹角地巴结上了朝中重臣徐思安,结果就谋到了昌平县令的缺。
昌平算不上极好的县,可是也不差。宁州虽说比不上荆州和扬州那般富庶,可是,因为离关中近,关中需要的粮食有三成是宁州提供的,另外,宁州还出产生丝,织出的月锦如月华泄地,华美非常,从来都被列为贡品,因此,这里的油水也足够他人垂涎了。
潘原此人贪财好色,不过,还算知道克制,又有几个还有点才干的幕僚帮他打理政事,没有闹得民怨沸腾,因此,尽管商家地主们经常被盘剥,不过,还是在他们能够容忍的范围之内。
至于宁州郡守,这一任的郡守名叫陆基,即将离任,因此,正抓紧时间捞上最后一笔,回头到长安再送些礼,前途还能再进一步。
为了能够在宁州扎下根来,潘原和陆基那里苏义没少打点,当然,另外几个县城的县令以及一些有实权的官员也是收了苏家不少好处,对这样的小人,不怕你收钱,就不怕不收啊!因此,整个宁州,都是给苏家的铺子大开方便之门,要不然怎么说**呢,不就是这样更容易赚钱么!
“苏义,今天那位潘大人又怎么了?”苏义刚刚从县城回来,身上还带着酒气,苏珏拿着本书,头也不抬的问道。
“还能怎么样?”苏义撇撇嘴,“他又纳了个小妾,觉得钱又不够花了呗!公子,说起来,幸亏咱们每个店铺都有两套账本,每次给他们看的都是假的那本,要不然,以那几位大人在咱们几个店面的干股,还不把他们读物胃口都喂叼了啊!”
“贪心不足呗!这是人之本性!”苏珏轻笑一声,“很少有人能够控制住自己的**的,尤其是吸引力足够大的时候!”
苏义摇摇头:“算了,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说的!说起来,陆郡守也要离职了,还不知道新来的是什么德性呢!”
“估计也差不多!”苏珏淡淡的说道,“说起来,当今虽说从来都是死抓着权利不放,一向独断专行,可是,终究他不是什么雄才大略的英主,耳根子也软,好大喜功,看看朝中的那些重臣都是些什么人物就知道了!以宁州这样的地方,想要得到郡守这个缺,不管是哪一党的人,总是要付出不少代价的!”
苏义呼出一口气,说道:“是啊,花上一大笔钱,买个郡守的位置,肯定是不会知足与两千石的俸禄的,自然到了任,就要大捞特捞了!”
苏珏瞥了他一眼:“等到看看到任的是谁再说吧!希望不是什么天高三尺的人物!对了,你的‘玄玉功’练得怎么样了?”
苏义有些无奈:“不过才练到第三层而已,不过,也快要突破了!毕竟,以前的功法太过急进,体内的经脉终究有些损伤,光温养经脉就花了很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