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就快说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想说什么正事儿。”李再兴一抬手示意孙洛快点说下去。
孙洛散座着身子,搓了搓下巴开口道“我方才一直在想,你对我说刘整看中了这支淮西军背后的贾似道,我方才去向陈彪问过,在淳佑二年,刘整逐渐与淮西军来往,每年都会在军营中盘亘数日,我方才在想到底是什么事情,令刘整在那时起便注意到了这支残部。”
说到这里孙洛停了一下,转头看向微笑着的李再兴。
沉吟了片刻,李再兴说道“阿洛,你能想到这些,说明你已经开始逐渐成熟起来了,不过,”李再兴顿了一下“这还远远达不到我要求的水平。”
孙洛有些不明白李再兴的意思,什么叫他要求的水平?李再兴想要自己做什么?
“你仅仅是想到了探索刘整的出发点,却没有想到刘整的出发点是源于什么,这只能说明,你看事情的角度还是太过片面,若你能全面的看待全局,就说明你真的成熟了。”李再兴吹着杯中的茶叶,轻声道。
“出发点?”孙洛仔细的想了悠闲,却还是摸不到头绪。
“我来提醒你。”李再兴默默地将茶杯收在了手中。“刘整的身份,是你看透全局最大的切入点,你再仔细想一想。”
刘整的身份?刘整是什么身份?孙洛在脑海中回忆所有关于刘整的信息,刘整是在抗金时崛起的将令,但在归入忠顺军后,并未得到重用,当年人称赛存孝,那就说明这家伙勇猛过人,而自己今日与其相见,却丝毫没有感到这个三十岁的男人有任何猛将的味道,相反,这家伙如今似乎是一个没什么担当,没什么胆色,谦卑的令人有些瞧不起的角色,这样的人,真的会如李再兴所说的一般,拥有强烈的企图心么?
孙洛看不明白,若说刘整真的是一支不会叫的老虎,那么这只老虎将爪牙收回体内已经太久了,自己完全无法看透这样的人,一个普普通通的北军将领,为什么要将自己的本性藏的那么深沉?
“难道你所谓的身份是指刘整出身北军?”孙洛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确实北军将领在南宋军中的地位比不上南军,但总不至于这么严重吧?孙洛对于这些地域的排斥太不了解,只能疑惑的看向李再兴。
“你说得对,刘整出身北军,是他想要在南军主宰的宋廷最大的障碍,尤其是在襄阳之战后,北军大面积投降,令赵?难以完全信任北人,这便是刘整如今这般低调的最大原因。”对与孙洛的答案,李再兴并不满意,但是李再兴同样明白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若是步子迈得太大,会扯到蛋。对于孙洛的培养,李再兴尚有一条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你等等,若是如此就有有些不对了,”孙洛压了压手,止住李再兴的话头,自己说道“若是刘整真的因为北军的出身问题,而选择低调的话,他又为什么要招惹淮西军,要知道,这支淮西军残部,全是由北人组成的,他与淮西军太过亲近的话,不就令他可以的低调变得毫无走用了么?这个理由有些说不通啊?”孙洛疑惑的看着李再兴问道。
李再兴晃着手中的茶杯并不抬头,注视着手中晃动浮沉的茶梗,慢慢说道“没有什么说不通的,是你没有将问题想明白,你再仔细地想一想。给你点提示,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将这支淮西军揽入怀中,而陈彪与安源又为什么乐于跟随我们。”
李再兴的提示死活有些驴唇不对马嘴,这是两件没有太多关系的事情,孙洛不明白李再兴提这件事的用意,在心中暗自绯议着:我们找淮西军那是没办法,我们只得两个人,若是没有淮西军众人的帮助,我们恐怕也难成事,而淮西军,正如安源所说,棋子若是想生存下去,就必须倚仗棋手,尤其是你这种手上并没有多余棋子的棋手。而刘整,对呀!孙洛终于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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