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进钱表情僵硬的看着秦峰愣了许久,是幻听还是做梦,大、大傻子竟然叫我死胖子!有没有人听到,这个傻子竟然骂我死胖子?幻听,一定是幻听。
艰难的蠕动了下面部僵硬的肌肉,刘进钱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傻子,你刚才叫、叫我什么,死胖子?”
这好端端的,耳朵怎么就出问题了呢?一定是昨晚被臭婆娘榨干体力,再加上一大早起来至今还未吃饭,劳累过度的缘故。
刘进钱郁闷的想着,不过脸上却浮现出淫~荡的笑容。
翠竹楼的老~鸨卖的药真他妈管用,只吃一粒就把臭婆娘干的哭爹喊娘。妈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骂老子没用!
秦峰脸上保持着牲畜无害的傻笑,右手抓着刘进钱的手腕,把这只揉虐自己脸蛋的恶心爪子扯了下来,随后抓着刘进钱的手腕猛的一拧。
“咔嚓”
“啊——”
清脆响亮的骨头碎裂声,和刘进钱杀猪般的惨嚎声同时响起。
“你这人真命贱,竟然喜欢别人叫你死胖子!”秦峰笑眯眯的回道,左手中的鸡腿直接捅进刘进钱那张得足以塞下拳头的嘴巴,照着刘进钱隆起的小肚子抬腿就是一脚。
在秦震德惊恐眼神的注视下,刘进钱那三百多斤重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圆的弧线,然后双膝跪地,砰的一声跪在了三米外坚硬的地面上。
“咳咳——”鸡腿连带着鲜红的血液,从刘进钱嘴里喷了出来。
他听清楚了,不是自己幻听,大傻子确实骂自己死胖子。不但骂自己死胖子,还把自己的手腕折断,紧接着又一脚把自己踹飞。
滔天的怒气让刘进钱丧失了理智,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把秦峰剁成肉泥喂狗。
可惜,秦峰没有给他宣泄滔天怒气的机会。
但见秦峰大步窜到刘进钱面前,一脚踢在刘进钱面门上。刘进钱臃肿的身体再次倒飞出去。
秦峰并未就此罢手,欺身压上,跨在刘进钱身上,左手抓着他的咽喉,右手紧握成拳,二话不说对着刘进钱的脑袋一拳砸去。
“鸡腿好吃还是拳头好吃?”“砰——”
“让你克扣我们父子的月粮!”“砰——”
“让你辱骂我父亲!”“砰——”
“让你欺辱我们父子!”“砰——”
……
秦峰就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喊一句就对着刘进钱的面门砸一拳。每一拳下去,刘进钱的脑袋就得变一个形状,鲜血四溅,脑壳迸裂。鲜血夹杂着脑浆,溅了秦峰一身。
刘进钱至死也没想明白,那个想骂就骂,想打就打的秦家大傻子,为何突然间变成了一个恶魔?
秦震德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大脑空白,当他看到秦峰用拳头把刘进钱的脑浆都砸出来时,更是吓得瘫倒在地,干瘦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哆嗦。
“啐”秦峰对着刘进钱血肉模糊的脑袋吐了口浓痰,起身扯掉破旧棉袄,露出衬在里面的麻布单衣。
用棉袄把脸上和手上的鲜血拭去,转身走到瘫倒的秦震德面前,双手按着秦震德的肩膀,蹲下身子笑道:“您的儿子不傻也不愣,恰恰相反,比任何人都聪明。”
说完留恋的看了一眼父亲的沧桑的面孔,起身朝院门大步走去,走到门口又驻足转身道:“您是一个好丈夫,亦是一个好父亲,更是一个好人!可惜您不应该生在秦家,如若您是一介布衣平民,现在肯定过得非常快乐!”
“儿子!”
不知过了多久,秦震德终于从极度惊恐中醒了过来,沧桑凹陷的双眼瞬间被泪水模糊,转身朝院门急切的呼唤了声,可惜秦峰的身影早已远去。
“那个传言果然是真的!”秦震德望着冷清的院门无力的呢喃道,“小峰、小峰他去找秦通天讨债了!”
忽然,秦震德干瘦的身体猛的一震,涣散绝望的瞳孔骤然紧缩,起身窜进房间卧室,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匕首揣进怀里,神色坚定的窜出小院。
“大傻子,起这么早去哪里啊?”
“去找秦通天那老不死的算账!”
“——”
一路上,但凡认识秦峰的人,都会面带讥笑的问这么一句,而秦峰给的都是同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