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了,但是……”希贝尔猛然跳起来,她抓住彼德的胳膊,叫道,“彼德,快带我去追吞拿,必须阻止他!”
这次轮到彼德惊讶了,他收起武器,“你是说真的?”
希贝尔焦急地叫道,“你去不去,那我自己去。”说完,拉开门,风一样冲出去,从对峙的两帮人中间跑过去,令流亡地的和欧文家的都诧异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都疯了吗?”彼德一边从后面追赶着希贝尔,一边对手下和欧文家的卫兵说道,“误会,一场误会。”
彼德的手下们尴尬地收起匕首,对着卫兵裂了裂嘴,追着首领去了。
希贝尔已经跳上坐骑,冲出城堡内院,她高声叫着打开城门,铁蹄堡的铁门正在打开,吊桥放下。
欧文家的护卫和骑士在城堡上高声问着,“希贝尔小姐,发生了什么?”
希贝尔也不回答,低着头,冲出了城堡。彼德从主楼跑出来,也跳上战马,回头对四名手下叫道,“跟上来。”然后追着希贝尔而去。
希贝尔毫不怜惜战马,用力抽着马鞭,一边摇着头,眼睛里噙满泪花。感觉她挥舞的马鞭,就像抽打自己一样,她的整个人,跟随着每次劈啪声都颤抖一下。
追上来的彼德看了个满眼,他现在不用问了,他相信希贝尔绝对不想让吞拿去送死,一个人如果不是关心另一个人到一定的程度,是绝对不会把自己送入险境的。
吞拿是如此。
此刻,希贝尔也是如此。希贝尔当然知道流亡地的首领在想什么,但是她什么都不顾了。彼德本来就打算劫持欧文家的小姐希贝尔,去和北境王交换吞拿,他宁可和铁蹄堡交恶,也不想得罪席可法家族。
但是,现在彼德在目睹了两个灼热、年轻的心互相为彼此跳动后,他破天荒,第一次,不那么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该这么做了。
该死,总是这样,最好的方法必须要最恶毒的心肠才能实施,要是追不上吞拿,我真的把她抓起来送给北境王吗?这简直是最好的机会,但是,她好象真的……该死,我到底该怎么办?吞拿会杀了我的!彼德的内心挣扎着,策马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