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白的手握住了守护者之剑,他跃下战马。光芒戟神色微诧异,但是却没有丝毫退缩。
“当然,我的一切所为也是为了保护席可法家的妇孺,你们面前的这个红毛贵族,威胁的恰恰就是妇孺。”麦克白轻声说道。
他手握未出鞘的蓝刃宝剑,朝被石面杀手们驱逐在一起的人们走去。
“山谷之王,您要做什么?”狂角虹不安地问道。
“让他自食其果。”麦克白答道。
“都退下,这后面的是私人恩怨了,背负荣誉的勇士们,是不适合沾染这种血迹的。”麦克白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命令石面杀手们退后。杀手们收刀,后退。
麦克白一人面对以弗拉基米尔男爵为首的十几名幸存者。
“这个小姐是谁?”麦克白问道。男爵满怀敌意望着他,沉默不语。
“男爵之女康丝坦尼亚。”后面有个侍从颤抖着答着,他一副讨好的样子,他似乎感觉到麦克白不会放过所有人。旁边三十多名骑士都身首异处,血腥气息太浓了。
“那这个男孩儿呢?”麦克白问那个侍从。
“男爵之子贝尔蒙特。”侍从答道。
“住嘴!”红发男爵愤怒的吼道,他用剑威胁着那名侍从。那侍从慌忙逃跑着,既不敢让红法男爵追上他,也不敢靠近深不可测的麦克白附近。
“那这位夫人呢?”麦克白继续问道。
“男爵夫人娜拉。”侍从边逃边回答。
“我发誓会亲手杀了你。”红发男爵勃然大怒,对着背叛自己的侍从咆哮般叫道,他护着妻子和子女,对麦克白道,“小子,你想怎么样?”
“弗拉基米尔爵士,你现在能体会,家人置身威胁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了吧?”麦克白傲然而立,冷冷问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红发男爵吼道。
“弗拉基米尔爵士,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如果立刻自杀,我只是把其他所有人胸前用烙铁打上印记,贩卖到南面港口去做奴隶。否则……全部处死。”麦克白答道。
“做……做梦!你这个魔鬼!我杀了你!”红发男爵发疯一样挥舞着宝剑,朝近在咫尺的麦克白冲过来。
在红发男爵士歇斯底里的吼声中,麦克白的声音清晰入耳,“我真担心你会同意我的提议……不过,现在好了……很明显,你拒绝了。”
站在麦克白对面,几十米外的一名蛮族勇士,他看见麦克白的双眼瞬间变成两颗寒星,他感觉胸口狂跳,知道不妙,立刻移开了目光。当他抬头的时候,就看见几秒钟前还冲向麦克白的红发男爵返身朝随从女眷们冲过去。红发男爵双目圆睁,满脸惊恐和疯狂的神色,口里大喊着,“我……我要杀死你!”他挥舞着宝剑,那力度和速度超过了周围任何一名武士的极限。那些可怜的女眷们四处逃散,尖声惊叫,哀求告饶。
弗拉基米尔爵士不顾妻子和子女们的可怜哀求,追上他们,亲手一个一个将他们刺死,他挥舞宝剑的力度之大,把那些可怜的人几乎砍成两段。
很快,麦克白的附近,就剩下弗拉基米尔爵士独自一人,他似乎恍惚醒来,看着刺进儿子胸膛的宝剑,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所为,他缓缓转头,望向麦克白,语气仇恨又惊恐,“席可法家的……魔鬼……魔鬼……”
他的话突然中断了,变成了喉咙间的模糊的喘息声和呼呼声,他的身后,是刚才卖主讨好的那名侍从,正把匕首从他的背后拔出来。
弗拉基米尔爵士大吼着,猛然扑上去,发疯一样咬住侍从的咽喉,像条狗一样撕咬着,不顾一切,血从他的嘴角流下来,侍从用匕首乱刺着旧主的身体。
终于,两个野兽般撕咬和拼命的人,一起倒在血泊中。
周围的蛮族不乏嗜好杀戮之人,野蛮生存的法则使他们对杀戮习以为常,但是这场杀戮中深深的诡异令他们非常不安,他们无言地望着麦克白,噤若寒蝉。
“这就是私仇,惟有仇人的血才能平复愤怒。”麦克白走过去,一把扯断弗拉基米尔爵士脖子上的项链,他凝神望着手中的战利品,深深呼吸着浓浓的血腥味,享受般的仰起头,胸脯起伏,欢畅之情言于其表,他笑道,“原来复仇是如此妙不可言,畅快淋漓!”
良久,他环视四周,如同宣誓一般,冷森森说道,“我会对所有席可法家的敌人,斩尽杀绝,不管他们是什么!”
他的周围,一地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