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蒜这话一出口就被黄毛给揍了。
“你说什么呢!”
“花姐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能去搬砖?”
黄毛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心里却在想象花如是搬砖的时候该是个什么样子。
于工地上。
一个穿锦衣头戴华饰的人在顶着烈日吭哧吭哧的搬砖。
这画风怎么看怎么不符。
花如是倒是把这个词记到心里了。
搬砖。
听起来似乎是个累活。
花如是没准备细问。
她不能在人前暴露她无知的那一面。
就算是问,也该去问俞白。
黄毛看见花如是陷入了沉思,忍不住问道,“花姐,你该不会真想着去搬砖吧?”
“花姐,可千万别。”
“那活太累了。不适合你。”
花如是没立刻回答,只说了一句她要想想。
黄毛:“……”
要想想的意思就是还在考虑。
那花如是还真有可能去搬砖。
想到此处黄毛更诧异了。
花如是为什么会这么急着要钱?
给她借钱她也不要。
难道是俞哥怪花姐在家里不挣钱?
黄毛一边想着一边思索,过了好一会心中才出来一个主意。不过这话不能对大蒜说。
黄毛拿胳膊肘一碰旁边的大蒜,吩咐道:“你去给花姐买瓶水。”
花如是一眼就看出来黄毛在支开大蒜。
他上次支开大蒜用的也是这个理由。
等大蒜走了之后,花如是才看向黄毛问道,率先问道:“你有话对我说?”
“花姐,你不是缺钱吗?”黄毛直接开口,也不圈子。
“我这有一个主意。”
“你说。”花如是颔首。
“花姐要是真那么缺钱的话,可以去抢啊。”
“凭花姐的本事,抢一些钱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吧?”
花如是沉眸看了黄毛一会,然后摇了摇头。嘴里说出的是拒绝的话,“不行。”
她如果有这种心思的话,现在黄毛就不会好端端的还站在她面前了。她应该是把黄毛抢的连一个裤衩子都不剩。
“我下不去手。”花如是说。
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也许她随便抢的人,就会是家里的顶梁柱。
或许她抢来的钱那是一家人辛辛苦苦凑出来的给先生的束脩。
又或许是给病重亲人的治病的钱……
“抢他们的钱,我良心会痛的。”花如是很认真的说道,“你以后也不要有这种想法。”
“不能走向邪道。”
“知道吗?”
“不然我会打幺幺零的。”
黄毛:“……”
黄毛一愣,接着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那你揍我的时候也没见你良心痛啊。”
虽然黄毛的声音很小,但花如是还是听见了。
花如是立刻应道,“我没对你下狠手。所以我良心不会痛。”
黄毛:“……”
那什么才叫下狠手?
算了算了,不聊这个话题。
还是揭过吧。
黄毛又把刚才的话解释道,“花姐,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抢混混。”
“就比如这一带的街溜子。抢他们的钱,那是抢的理所应当。”
“他们的钱,大多都是偷的抢的。都不干净。”
花如是看了黄毛一眼,还是摇了摇头,“都一样的。黄毛,你想得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