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之后,玫瑰骑士终于从暗门里走了出来,守在门外莱昂纳多和康斯坦斯正聊得起劲,颇有点相见恨晚的意思。
看到玫瑰骑士出来,康斯坦斯娇声道:“呀,玫瑰骑士你回来了,见着王后了吗?”
鲁汉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心忖岂止是见着而已。
康斯坦斯道:“那我得回去侍候王后了,莱昂纳多先生,有机会再和你聊了。”
说完,康斯坦斯就钻进暗门,直到康斯坦斯的倩影已经不见了,莱昂纳多还傻兮兮地站在原地挥手不停,鲁汉皱了皱眉头,打趣道:“人都走了,你还挥个球手?”
莱昂纳多呃了一声,机械地缩回了手。
鲁汉抬头看了看高悬天边的明月,低声道:“走,最后巡逻一遍罗浮宫,大戏马上就要开演了。”
月亮已经沉入了地平线,天地一片苍茫,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查理习惯性地摸了摸唇上的胡子,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现在已经是深秋时分,他感到了一丝丝的凉意。
向前方极目看去,查理什么也看不见,但他知道前面不远就是巴黎了!要不了多久,他的大军就将长驱直入,攻占法兰西的首都,这座繁华的都市很快就将在他的铁蹄下呻吟了,女人、财富……还有法兰西的王位,都已经在向他招手了!
查理回头看去,他还是什么也看不见,但他感受得到,五千名精锐士兵已经集结在他的身后。这些可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多少次血与火的战争中走过来的精锐,有这五千精锐作后盾,没理由连巴黎这空城也攻不进去。
至于那支所谓地王家近卫团,查理早已经把它忽略不计了,在他看来,法兰西只有黎塞留的主教卫队、路易十三的禁卫军还有火枪队可谓精锐。别的根本就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包括那个奥尔良公爵加斯东精心训练的卫队。
别以为别人都傻瓜,加斯东的算计查理心知肚明,不过他根本就不把加斯东秘密调来巴黎的卫队放在眼里。
“大人,天亮了!”一名将领策马走到查理公爵身边。低声道,“你看。”
查理眯了眼抬头看去,果然发现东方天际已经露出了一缕曙光,破晓时分已然来临,约定地时间到了!
查理冷冷地拨出剑来,高高举起,面向巴黎,沉声道:“目标……巴黎。前进!”
随着查理长剑的下落,五千名士兵就像一股滚滚的铁流,汹涌澎湃向着巴黎席卷而去……
当东方的那一缕曙光刺破云层划破黑暗的天幕时,王家近卫团步兵队地1000名士兵在班德的率领下已经静悄悄地开到了南部郊外。沿着塞纳河畔摆开了队形。班德回头看了看身后,繁华的巴黎还沉浸在梦乡中,天地之间一片祥和宁谧,没有人能意识到,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来临。
再回过头来,班德眯起眼睛。极力远眺,却什么也看不见,天色已经朦朦亮了。可这并不能帮助他看清楚一百米以外的事物,因为这是个大雾的早晨。浓浓的晨雾封锁了一百米以外的任何事物。
班德咧嘴笑了笑,冷森森的牙齿透出冰冷地杀机,雾天对于他和近卫团的士兵来说一点也不陌生,为了训练士兵在雾天作战,玫瑰骑士还曾专门在训练场上燃起狼烟,让他们在又呛人又遮挡视线的环境中厮杀。
所以,这点浓雾又算得了什么?
班德狠狠一鞭抽在马股上,胯下战马吃痛,风一股从阵地前掠过,严阵以待的士兵们就听到了长官宏亮而又沉稳地声音:“全体都有,最后检查一遍装备,抓紧时间、原地休息!抓紧时间,原地休息!”
奥尔良公爵府。
加斯东身披斗蓬,腰挎长剑和短枪,头顶毡帽,样子既潇洒又英武,在他面前,公爵府的两百名精锐卫兵已经一字排开,这一百人可都是他的心腹侍从,不但剑术高超,而且对他忠心耿耿。
毫不夸张地说,这些人甚至愿意为了加斯东而去死!
“当当当……”
圣母大教堂的钟声敲满整整六下,加斯东脸上掠过一丝既狰狞又得意的微笑,潇洒地挥了挥手,朗声道:“目标罗浮宫,前进!”
清脆的马蹄声踏碎了巴黎街头地寂静,市民们从惺忪中惊醒,透过门疑偷偷往外瞧,只见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卫队从街上开过,向着罗浮宫的方向去了,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政变还是国王召集?
市民们在忐忑不安中迎来了崭新地一天,与众不同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