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柳晏书侧卧在软塌上,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右的手优雅的握着一本书,如丝绸般光滑的乌黑发丝直泄而下,白皙的皮肤在烛光的映射下,有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纤长浓密的睫毛轻微的颤动,形状美好的唇向上扬起,勾勒出一个弯弯的弧度,好看的双眸直直的盯着书本,一动也不动,很明确的告诉了大家一个事实:他正在发呆中···
这几天,看着舞轻灵一次次的努力,想要帮他做点事,然后再一次次的失败,然后再屡战屡败,屡败屡战,都形成恶性循环了。
突然,从窗户旁传来一阵轻轻的响声,惊醒了发呆中的柳晏书,轻缓的把手中的书放下,坐直了身子,轻声道:“柳路,进来吧。”
悠扬的低沉男音,在静谧的空气中听来格外的明显,亦有几分诡异。
只是一瞬间,只觉一阵冷风吹过,屋内就凭空出现了一道黑色的人影。
“公子,是柳路失责,请公子处罚。”柳路单膝跪地,低头请罪。
“柳路,这次不是你的错,是我太轻敌了。”柳晏书一挥衣袖,就有一股无形的力道,把柳路硬生生的搀扶了起来。
柳路随着他的动作站了起来,仍是一脸愧疚的说道:“是柳路无能,没能保护好公子。”
那天,他赶到悬崖边上,看到的就只有那一滩血迹和公子的衣服碎片,极端的愤怒和自责就充斥在了他的心间,如果他能再强一点,如果他能更厉害一点,公子就不会受伤,就不会掉下悬崖。
如果这次不是公子给他递了消息,让他来这里找他,恐怕自己还在悬崖那一片没头没脑的寻找他。
柳晏书淡淡一笑,不再和他纠缠于此问题上:“柳路,京中的局势怎样了?”
“自公子失踪后,属下就封锁了有关公子的一切消息,只说公子另有要事要忙,迟些日子回京,魏大人他们还算安生,这段日子并没有什么异动,就是皇上这段时间一直宿在贵妃的寝殿,有好几天都没有早朝了。”
柳路恭敬地把他所知的,一字不露的说了出来。
闻言,柳晏书的眉头狠狠的皱在了一块,虽然皇上之前都经常沉迷酒色,但也从来都没缺过早朝,想了半响,开口问道:“柳路,三皇子那里有知道我受伤的事吗?”
柳路点点头:“属下有派人通知过他,只是三皇子那里一直都没有消息传过来。”
其实他也感觉有些奇怪,三皇子和自家公子可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好兄弟,这次竟然没有任何关心的只字片语,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没有回话,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他太忙了,没有办法回话,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根本就没有收到这条消息。
柳晏书心底一沉,暗道一声不好,沉声吩咐道:“柳路,我们马上启程回京,京里恐怕是出事了。”
说着就从软塌上站了起来,拿起一旁的外袍就快速的穿到了身上。
“是的,公子。”柳路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还是听命令的点点头。
正要离开时,柳晏书突然想到了舞轻灵,如果他一声不响的离开了,她应该会很着急的吧,这样想着,他的脚步就停了下来。
沉默半响,开口说道:“柳路,你先去准备马匹,一刻钟后,我去客栈门口找你。”
“是。”柳路答应,闪身消失。
柳晏书快速的走到桌旁,拿起毛笔写下了一纸书信,走到了舞轻灵的房间门口,伸手想要敲门,但又落下,犹豫再三,终是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把书信和玉佩夹到了她的门缝间,迈步走出了院子。
明亮的月光照射在雪白的地上,折射出层层的光芒,睡梦中的舞轻灵还不知道,无声的离别已经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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