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梦雨轻笑:“这就更好了。和二少爷没有圆房,守宫砂又不翼而飞,是她自己做错了事情,不怨我们心狠。”
高姨娘频频点头。
玉荷过来给高姨娘续上茶水,高姨娘冷不防吓了一跳:“你这丫头,走路怎么没声音,吓我这一跳。”
玉荷低着头,倒了水就走出去了。
高姨娘问袁梦雨:“这个丫头,不会刚才听到我们说的话了吧?”
袁梦雨说:“你放心好了,玉荷很听我的话,就是听见了也不要紧。”
高姨娘担心地说:“还是小心一点,万一这丫头嘴不严,说出去,那可就不好办了。”
袁梦雨说:“你怕什么?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谢锦书的守宫砂都不见了。”
“哦,对对对。”高姨娘抿了一口茶水,“我自己都糊涂了。是她自己做孽,怨不得别人。”
……
谢锦书在尚书府灰溜溜地过了一个中秋节。
等到二十三那天,谢锦书照例来到赵家的店铺,一来履行诺言,二来问问分红的事情。
赵文涛一看见她就赶紧将她拉到了里面一个房间里,惊问道:“你还敢出门呀?”
谢锦书说:“我又没杀人放火偷窃行刺,干嘛不敢出门?”
赵文涛不觉佩服谢锦书定力就是好,这些天来,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谢锦书和祝天明的事情,说得是绘声绘色有滋有味,就像他们每个人都亲眼看见了一般。
赵文涛觉得这和自己不相干,自己和谢锦书打交道,不过是为了自家的生意。人家谢锦书清白与否,自己根本管不着。不过看见谢锦书这样理直气壮,不觉对那些有根有据有枝有叶的议论产生了一些怀疑,因为一个女子要是被人这样说,不管是不是冤枉,早就一根绳子吊在房梁上了,可谢锦书不同,根本没有寻死的任何迹象。
赵文涛说:“本来打算一过完中秋节就给你把分红送去,可是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谢锦书问道:“我的分红有多少?”
“三万两白银。”
谢锦书说:“我今天就能拿到吗?”
“当然,已经预备好了。”
赵文涛一面回答,一面惊奇,还没见过哪个青楼以外的女子把金钱看得比名誉还重要。暗想着这个谢锦书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又将银票拿给她。
谢锦书接过来看了看,放进袖子里面,说:“这几天,你们也一定听说了我的事情,我想知道,我们的合作是否还能继续下去?”
赵文涛说:“我们赵家向来是做生意就只做生意,其余的事情,与我们无关的,我们根本不关心。”
谢锦书点头:“那就好。”
赵文涛迟疑了一下,说:“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你出门的时候,还是遮个面纱比较好。”
谢锦书说:“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
回到尚书府,谢锦书对谢尚书说:“爹爹,女儿使娘家蒙羞,但是现在,还找不到证明我清白的办法,为了不让爹爹受到连累,我决定,自己搬出去住。”
谢尚书睁大了眼睛:“你要搬出去住?可是,你一个女孩儿家,这很不方便的。”
谢锦书说:“没什么不方便的。而且,我能养活自己,爹爹就不要操心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