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沉吟道:“他似乎还是关心你的,我看见,他的眼睛里,有一丝痛苦。”
“他关心我?”谢锦书自嘲道,“他关心的只有袁梦雨。上一次,从圆通寺回来后,听到袁梦雨怀孕,他连我的面都不见了。”
丽妃说:“那他回来的时候不是坐在你的马车里?”
“那是他和袁梦雨赌气好不好?”谢锦书叫了起来,“而且,没走多远,袁梦雨就说自己不舒服,李慎就陪她去了,哪里还理睬我?”
“你吃醋了?”丽妃好笑地看着这个妹妹。
“才没有呢!”谢锦书脸红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我们被困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爹爹和定国公都无法进宫来看我们。只有李慎能来,可是他来也是兴师问罪来了,不会帮我们洗清这个莫须有的罪名的,还不如不来。”
丽妃也叹气道:“是啊,我们被禁在这里两天了,外面的消息一点儿不知道。我想,如果惠妃没事,我们或许还能有出去的希望,要是她真的……”自己被那可能的严重后果吓住,不敢再往下猜测。
谢锦书也郁闷至极,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要是那天晚上顺利逃走就好了,就算担惊受怕一阵子,也强过在这里等死。
又想起秋云,也不知道她找到袁梦雨的大哥没有,可是,就算是找到了,人家会帮着自己妹妹的情敌吗?从那天晚上在圆通寺偷听到的对话来分析,这位袁家大公子虽然不喜欢回家,但是对袁梦雨这个妹妹,还是很喜欢的。
想到这里,谢锦书十分后悔让秋云去找他。
……
姐妹俩又捱过了三个漫长的夜晚,这天早上,刚刚起来简单梳洗了一下,听见门外的太监高声叫道:“太后驾到——”
丽妃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因为太后的到来,就意味着她们有一个可以申诉的机会了。
钟太后踏进大殿,丽妃赶紧拉着谢锦书给她跪下:“臣妾恭迎太后。”
谢锦书无奈地跟着学道:“民女恭迎太后。”
钟太后坐下,半晌才开口道:“丽妃啊,你和你的妹妹究竟对惠妃做了些什么,赶快从实招来,说不定,哀家还会和皇上说说,看在你们及时认罪的份儿上,将你们从轻发落。”
谢锦书不等丽妃说话就抢着回答:“请太后明鉴,我们根本就没有对惠妃做任何事情。我不知道那个惠妃为什么会不舒服,但是她说是我给我姐姐出了主意,让姐姐在衣服上熏香意图害她小产,这不是很可笑吗?我从来没听说过,闻一点点香气就会让人流产。”
太后瞅了一眼义愤填膺的谢锦书:“你没听说过的事情多了。”
丽妃赶忙给谢锦书使眼色,让她不要在太后面前这样放肆。
谢锦书也明白过来,此刻不能得罪太后,否则,连这唯一一个能为她们姐妹俩说话的人都得罪了,那就不好办了。
太后倒不计较这个,转而问道:“谢锦书,哀家听说,你从小就是个傻子,可是今天哀家看你口齿清楚,一点也不像个傻子的样子。那么,你能否告诉哀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