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夫人和李慎也颇感好奇,竖起耳朵倾听。
谢锦书清了清嗓子,说:“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相好……”
“不听不听!”才说了一句,秋云就捂上了耳朵,“我不听这些!”
谢锦书一翻白眼:“我又不讲什么不正经的故事,你反应这么激烈干什么呀。把手放下来,好好听着。”
秋云只得放开耳朵。
“话说呀,有一天,这个女子不想和这个男子好了,这个男子一怒之下,就用一把刀杀了这个女子。”
“啊!”秋云惊讶地叫了一声。
“为了避免官府追究,这个男子细心地处理了谋杀现场,把地上的血迹擦得干干净净,又打算将自己穿的那件溅上血迹的衣服洗干净。”
“拿他干嘛不把那件衣服埋起来?”秋云穴嘴道。
谢锦书说:“呃……这个么,因为这个男子很穷,而恰好那天他穿的又是一件很值钱的衣服。别打岔,好好听着。”
秋云闭上了嘴巴。
谢锦书接着说:“于是这个男子就使劲儿洗这件衣服,可是很奇怪,每次他都把衣服上的血迹洗掉了,可是一到半夜子时,那血迹就自动出来了,就和他刚刚杀完人时的情形一模一样。”
秋云有些害怕,抱紧了肩膀:“呵,怎么会这样呢?”
“是啊,男子也百思不得其解。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每天晚上洗这件衣服,因为白天怕人看到。”
“这一天晚上,男子又拿出了那件衣服,放在盆里清洗。他打算,要是今天再出现类似的情形,就把这件衣服烧掉。不管怎么样,他不能留下杀人的证据啊。”
秋云小脸煞白:“嗯,那他洗干净了吗?”
“他把衣服放在木盆里,使劲儿搓洗,可是那血迹就像长在了衣服里面,怎么都洗不掉,而那木盆里的水,已经是鲜红鲜红了,就好像他杀那个女子的时候从那个女子身上流出来的鲜血一样。”
秋云颤声道:“二少夫人,不要讲了。”
门外的夫人也有些害怕。李慎低声安慰道:“母亲,不要怕。”
谢锦书继续讲:“那男子洗啊洗啊,眼看着子时又要来到了,可那件衣服仍然血迹斑斑。男子绝望了,准备去把衣服毁掉。可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衣女人的影子。”
“啊——”秋云吓得大叫一声,警惕地看看四周。可是,四周阳光明媚,根本没有任何异样。
谢锦书笑了:“秋云啊,你的胆子太小了。听我说完。那个影子披散着长发,脸色煞白,嘴唇血红,眼神阴冷,男子一看,正是被他杀掉的那个女子。那女子慢慢开口问他,你在干什么?”谢锦书故意说得阴森森的,“男子吓得都快要尿裤子了,颤抖着说,我在洗衣服啊,可怎么也洗不干净。女子一听,脸色更加难看,张开红艳艳的嘴唇,呵斥他,笨蛋,你为什么不用皂荚和羊油?”
秋云愣了会儿,突然大笑起来。
谢锦书得意地说:“怎么样,好玩吧。”
门外的夫人和李慎也松了一口气,他们还以为,谢锦书会讲个非常骇人的鬼故事呢,原来,是这样一个笑话。
夫人笑道:“这个锦书啊,总是这么出其不意。”
李慎突然拧紧了眉头,他在心里问自己:“这难道是一个傻子能讲得出来的故事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