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刘美怎样的挽留,张一表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了。
晚上没有月亮,天边浅灰色的云朵在慢慢地游移着。这个静谧的村庄,在秋收的季节里,大多数村民忙了一整天的农活,早已“老婆·孩子·热炕头”——沉沉的进入了梦乡。因此大街小巷已经很少有来往的行人。
但是,总有那么一些勤快的人儿,像夜猫子一样,依然不停地忙活着。
女人田舒虽然算不上漂亮,但模样还算周正。从结实的身板中可以看得出来:一定是把干活的好手。此时,她正端坐在灯下织着毛裤。天凉了,张一表的左腿在早年的时候,落下风湿的毛病。因此她在加班加点地缝制着,针和毛线在她的怀里欢快地跳跃着。她边织边自言自语地说:“这个该死的,也不知哪去了?哎······!”善良的田舒做梦也没有想到丈夫张—表刚才发生的那“惊险”的一幕。
“偷鸡不成蚀把米”——张一表偷情不成,反倒在柜子里憋个半死。他恼火地走到自家的院门口,用力“砰,砰,砰”敲了几下。与其说敲门还不如说是砸门——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声音震天得响。田舒没有来得及穿好鞋,便汲拉着跑了出去。
门开了。他像一个闷葫芦似的回到家中。任凭田舒怎样追问,张一表还是连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紧挨着炕角侧过身倒下后一动不动。站在屋子中央的她,半天琢磨不出个究竟来。“睡吧,还愣着干啥?”炕上的张一表摔出这么几个生硬的字眼。田舒迟疑了一下,只得上了炕。一张厚厚的被子暖暖的盖在了张一表的身上,自己顺从地也默默的躺下了。
看着身边的张一表,她翻来过去就是睡不着——他今天不像是喝酒了,可为何“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呢?而且还发这么大的火?思前想后,还是弄不明白。
原来,张一表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出去一趟,或者喝酒;或者打麻将;或者跟刘美厮混在一起,直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这个久已厌倦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