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痴-修订版》（18）
早上，我勉强吃了点水果，然后去超市购买了一些日用品。回来的时候，我接到警察的电话，问我在不在家，说是有些情况要跟我核实一下。我把他约在了“风采依然”酒吧，他开始不答应，我说你不答应我就马上离开这座城市，不再协助你们调查。
警察很年轻，二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型脸，很健壮的样子，但外形给人的感觉是很斯文。他没戴近视眼睛，留着平头，整个人显得非常干净爽利。警察穿着便装，看上去更加帅气。
酒吧里放着优美的外国音乐，非常动听。我自作主张给警察要了一杯“粉面桃花”鸡尾酒——深粉红色，很浪漫的样子。警察没有喝，非常公事公办地询问第五个主顾一笔十五万美金的交易情况。据说，第五个主顾贪污受贿达三千多万人民币。
面对警察的询问，我还是以惯用的“不知道”来回答。
事实上我真的不知道每个主顾的贪污情况，这是导演为我们制定的规则。就算主顾将某笔贿款交给我们保管，我们也不能问它的来源，更不能私吞。我们坚守着一条原则，那就是主顾给我们的才是属于我们的。
三千多万人民币的贪污不是一次两次能做到的，也不是一下子就做大数目，应该也是从小数目逐渐壮大了胆子。权势男人的过程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他们的职业情人，是他们的泄郁活物载体，他们用金钱从我们身上买去强烈的性刺激和性享受。
我的回答，警察并不采信。他坚信每个权势男人背后都有贪婪的女人，他不相信在这个社会的某个角落，还会有我们这样“纯洁”的职业情人。
当然，他不会知道我们有一个职业情人俱乐部，而且是专门为那些权势男人成立的。他只知道我的“职业情人”生涯是个人行为。警察跟我讲了很多政策，希望我提供线索立功赎罪，重新做人。
警察的说教很老套，我根本就不想立功，也不承认自己有罪，什么叫“重新做人”？我不明白。但警察的声音很好听，知道我不是本地人，他说的是很纯正的普通话。我看着他滔滔不绝地给我讲大道理，忽然有种想把他上床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