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想着便红了脸颊。忙扭头掩饰着,叫流苏去喊翡翠来:“给爷弄些爱吃的,吃罢后我好去神厨,帮爷辣手摧花去。”
又告诉萧孟朗:“爷也莫被惜儿的话吓到。孤身的弱女子不大好生存,她也不过是想靠棵大树来乘凉,无论如何罪不至死不是?只要她不打爷的主意,我怎么都要帮她一帮。”
“可话说回来,她若是狗皮膏药揭不下了,我可免不了与她翻脸。到时只要爷有一点点心疼,我可要与你们新帐老账一起算。”
萧孟朗猛摇头:“惜儿放心,我绝不会的绝不会的。你尽管去使你的摧花辣手好了,绝不用姑息她。”
待小夫妻俩用罢午饭,皇甫惜歌叫人喊来墨儿与茯苓:“你们俩随你流苏姐姐一起,陪着爷和我出去一趟。”
流苏情知主子喊着茯苓一起去这是要杀鸡儆猴,因此也未曾阻拦。墨儿却有些不满,嘟着嘴有一下没一下的用脚尖儿踢着地发泄。又见主子假装无视她,气囔囔的翻着白眼瞟茯苓。
茯苓以为只是陪着主子去街上闲逛,便低眉顺目的禀道:“禀主子,方才过来时,墨儿说马车太过拥挤,不如主子便只带着流苏姐姐与墨儿出去吧。”
“叫你跟着你就跟着,哪来那么多闲话。”墨儿哼道。
皇甫惜歌似笑非笑的乜了墨儿一眼,温和的劝茯苓不用搭理她:“她那是嫌你们都跟着,她没法子打扮成小厮,正来气呢。”
茯苓笑着屈膝道:“只要主子有吩咐,奴婢莫敢不从。”
马车离着神厨还有一段路程,萧孟朗便打发自己的长随三禄先去探探,若那杜雪娥还在酒楼附近盘亘,再回来禀报。
“三禄,那是不是还有大喜二福?这也就罢了,若再有个四寿可就不好听了。”皇甫惜歌打趣起了那长随的名儿。
萧孟朗无奈的笑着摇头:“老四还在族学读书,只有书童并没有长随,因此也没四寿这个名儿。”
“那就是说有大喜二福了?”皇甫惜歌瞪大了眼珠儿,既惊讶又好笑,“这都是什么名?若是那长随不见了,满大街的喊‘大喜’,岂不如疯子般?”
萧孟朗忍笑道:“被你说反了。大哥的长随叫大福,二哥的长随叫二喜。”
惜儿昨日还念叨他的字取得没学问,今儿又蹦出这么几个俗气的长随名儿。但愿她莫追问,这名儿都是谁取的。
赶车的顺子已经将车停到路边,只等三禄回来报信儿。也就半柱香的工夫,三禄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站在轿厢前头回禀:“三少爷,三少爷,那小娘子可是还在呢,午饭时来的客人可是一桌也没走,都等着瞧笑话儿呢,这可如何是好?”
皇甫惜歌忙在轿厢里发问:“你说她还在,是在酒楼门外站着默默地等爷呢,还是赖在里头?”
“回少夫人的话,她搬了把椅子坐在柜台旁边,自拉自唱呢。客人们打赏她也不要。她只说…爷的银子她能花,外人的银子哪能随便要。”三禄急得满脸汗,也顾不得遮掩了。
头些年,这酒楼的生意总是半死不活的,一年下来也赚不了三五百两。打前年三少爷接了手才红火起来,谁知竟沾惹上了这么个扫把星,爷的清誉与生意可是全砸在她手里了!
皇甫惜歌闻言,便盯着萧孟朗问道:“爷也听见了?那便示下吧,这等人可还要给她留脸面?”
萧孟朗已是被三禄的回话气得脸色铁青。无论是哪种年代,好人难做!他本来还惦记着将这神厨做好之后,到京城和其他大些的州府也开上几家。如今这好好的地方儿愣是来了个卖唱女搅局,当他这里是吃花酒的地方么?
他如今只是悔不该当初。那日一出神厨的门,便瞧见这卖唱女的老爹晕倒在不远处,他掏出十两银子留给那女子、又叫三禄帮着请大夫。结果那老爹的病未曾治好撒手归西,这卖唱女又来哭求,求大爷好心再赏些银子给老爹买棺木。
掌柜的也侧面劝说过,说少爷可莫将咱们酒楼搞成慈善堂,何况银子不是这等给法儿,拿把碎银叫三禄赏了便好。他却只想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便又给了那女子二十两。
结果这人便成了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牛皮糖了。日日含情脉脉的等在酒楼外,只要他一到,便小奴家这个小奴家那个凑上前来。今儿早起惜儿还问在晌午哪里停留、要不要送饭,他心虚的说到酒楼找饭辙。这酒楼都这般模样了,还敢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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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前?晚饭后?花儿把上一章承诺的加更时间给记糊涂了,哇哇~~~
对不起,晚了些~~鞠躬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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