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和两位美女在酒店刚刚就坐,到上茶还没开始喝,刘磊就到了,一推雅间的门进来,李时本想先礼后兵,看他进来要热情地迎上去握手,可是站起来一半就扶着桌子又坐下了:“梵露——你买的药呢?给我两片!”
梵露掏出止吐药自己先来了两片,然后才递给李时。见过让人恶心的,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很怀疑刘磊那头发是不是用5S压榨花生油抹过,简直是油亮欲滴,脸白得好像打过粉底,厚嘴唇倒是十分红亮。
三个人恶心得简直不敢张嘴,生怕一张嘴就呕出来,刘磊却是自我感觉十分良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一副青春洋溢的表情。进来之后对房间里其他的人和物视而不见,俩眼珠子只是锁定在林卉珊身上,伸出俩手做出要握手的模样向林卉珊扑过去。
林卉珊差点吓尿了,就像屁股底下坐了榴莲一样跳起来闪到李时身后,李时往前一步抓住刘磊的手热情地摇动起来。当然,只是动作看起来很热情,嘴是张不开了,甚至都不敢呼吸,太他妈味儿了,长这么大李时头一次知道,原来有的香味比臭味更恶心,假设刘磊刚刚从茅坑里捞出来,也比现在浑身喷香好闻得多。
拉着刘磊在主宾位置就坐,李时携两位美女挤在下垂手,看起来很像寒冬里的三只小鸡,非得挤在一起取暖不可。
直到这时,刘磊从用一直盯在林卉珊身上的余光看到梵露,看一眼之后脸上更加油亮,盯住梵露就挪不开眼了,脖子伸得老长,口水流出来杵在碟子里浑然不知:“漂亮,真漂亮!”
李时敲敲桌子:“咳咳,刘科,喂喂刘科,别看美女了,看我,你看我。”
刘磊就像大冬天被人从热被窝里拖出来一样瞪了李时一眼:“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请你吃饭的。”
“哼!”刘磊对待女人和男人的态度简直就是亲人和仇敌的区别,鼻孔朝天哼了一声,“今天不是林总请我吗,我不认识你请什么吃饭!”
正好服务员问李时是不是可以上菜了,李时摆摆手:“先不要上菜,刘科不想吃我请的饭。”
刘磊又是哼了一声,本想站起来就走,可是犹豫一下还是没站起来,好容易林卉珊在座,他怎么舍得就这么走了!
李时给林卉珊丢个眼色,林卉珊心领神会:“刘科长,您看我都按照您的方案整改好几次了,是不是能开工了?”
刘磊盯着林卉珊的脸,一脸邪笑:“能不能开工,还得看你怎么个改法。”
“怎么改才能开工呢?”
“林总是明白人,这个你比我清楚吧。”
李时淡淡地说:“刘科的意思很清楚,就是林姐让他潜规则一回,就能开工。”
刘磊不置可否哼了一声。
梵露实在受不了打了李时一下;“你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恶心!”
李时冷冷一笑:“别人这么恶心的想法都有,难道我还不能说了。刘科,你给个痛快话,是不是潜规则了就可以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