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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某位朋友提出的无功不封侯的问题,谅言也不想多说了,既然选了这个时代,不立功不是白来了嘛。)
“此事只怕是皇上心里已是早有决断,便是我去说情,又能如何?”窦婴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可临江王毕竟是陛下的亲子,当年御史大夫晁错,也曾经凿开太上庙的墙壁,以做进出之道。”阳轲甚有些不解,“皇帝陛下对晁错尚且能容,何况临江王。”
“晁错?”窦婴又是摇头苦笑,“晁错便又没有做过太子,又怎会有临江王这般的祸端。”
“侯爷的意思是,这一回皇上是故意而为之?”阳轲顿时有些愕然。
“可惜啊……”窦婴站起身来,轻叹一声,“临江王毕竟年纪太小,不懂得韬光之术。”
“我听说,他在临江国治理有方,深受百姓拥戴。”窦婴顿了片刻,又继续说道,“这回受诏回京叙罪,江陵乡民甚至流涕相送。”
“他们这一流涕,可是把临江王向绝路上送啊。”窦婴面色沉重,叹息不已。
“那……那这一回,临江王岂不是凶多吉少?”阳轲听窦婴这么说,心里也是有些不忍。
“这倒也未必。”窦婴转了个身,又坐了下来,“失德乃是人君的大过,更何况是对祖宗不敬。”
窦婴微微笑道:“若是有了这个失德的罪名,临江王纵使再贤明,也再担不起太子这个名分。”
“可若真是这般,临江王的性命,也就算是保住了。这个侵占祖庙的罪名,可大可小,当真是用的巧妙。”
“皇帝陛下的心计,当真是深不可测呐……”阳轲听完窦婴所说,也是不禁微叹一声。
“只是……”窦婴又微微皱眉,“皇上心里虽是有了决断,可如今朝廷上下,也是各有各的心思,万万大意不得。”
“侯爷可有计谋?”阳轲听窦婴这么说,心知也是有了决断。
“皇上把临江王囚禁在中尉府,却不亲自过问。”窦婴沉思片刻后说道,“想来也是在静观其变。”
“皇上在等什么?”阳轲又问。
“皇上在等临江王亲自向皇上谢罪,等有人出来给临江王求情。”窦婴微微一笑,“到时候临江王失德蔑祖的罪行定下,皇上再来个顺水推舟,这事儿也就算是过去了。顺便还可以打一打临江王的骄气,省得日后太子镇不住他。”
“可……可临江王如今被囚禁在中尉府,皇上又不过问,如何谢罪?”阳轲有些愕然,“再依贱仆看,如果皇上此番举动果真是为了太子,那么无论是谁为临江王求情,不是要得罪皇后?”
“呵呵。”窦婴听了阳轲的话,却是呵呵笑了起来。
“皇后虽是尊贵,可是我大汉朝却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惧怕皇后。”窦婴摆了摆手,在堂内来回走了几步,“起码长乐宫里的那位就不会怕。”
“侯爷说的是太后?”阳轲也是面上一喜。
“你去寻一卷帛,一副笔墨,就在这几日里,想法子派人送进中尉署去给临江王。”窦婴唤阳轲走到耳边,小声的吩咐道,“让临江王写一份谢罪陈述,回头我再献给太后,让太后亲自转呈给皇上。”
“临江王即便再是失德,毕竟是太后的嫡亲长孙,是在太后身边长大的。”窦婴继续说道,“到时候有了那份谢罪陈述,再有太后求情,以失德的罪名略惩一二,这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侯爷果然妙计。”阳轲连连点头回应。
“临江王与我毕竟有几分师生情谊,我也不愿意看他多受这牢狱之灾。”窦婴呵呵笑着朝阳轲摆了摆手,“尽快去办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