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和高二对视了一眼,既觉得赵子轩聪明,又觉得他傻。
聪明的是新官上任就放了把火,把这些除了皇帝老子谁都不服的公子哥们镇住了;傻的是赵子轩又何必如此,别人不服就不服呗,又少不了块肉,前面几任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院落里,房遗爱、赵子轩、独孤谋并排趴在席上,也没人捆他们。想来这么多人在旁边看着,他们仨儿就是再疼,那也是要当“大丈夫”坚决不叫的。
赵子轩以为二十板子很快就能挨过,没想到真到了挨板子的时候还是有些受不了。虽然卫士们很能拿捏分寸,知道只是走个形式罢了,每一板子都是高高举起,重重挥下,可是打在**上却没多少疼痛,只是这噼里啪啦一阵响,心里先是疼了半截,再加上这连续不断的打在同一个地方,到最后还是觉得**肿了起来。
房遗爱和独孤谋皮糙肉厚,反而没感觉受多少罪,但是既然是被打,自然要做出被打的样子,手紧紧握成了拳,脸皱成一团,大概是太用力了,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让人看上去还以为他们受了多大的罪呢。
开始时他们还埋怨赵子轩,拿自己当立威的工具,可是听赵子轩要和他们一同受刑时,哪还不知他这是在用这种方式向他们表示歉意呢。三个驸马一同挨打,这估计在历史上都没有了吧,说不定以后还能载于史册,成为一段佳话,名扬千古呢。当然,就这么原谅赵子轩是不行滴,怎么着也得他亲口道个歉,再请几趟谢罪宴才好。
一旁的五府将官们却一脸震惊,看着朱漆大棒在半空中来回飞舞,带起阵阵呼啸风声,再看三人虽是一声不吭,但是钢牙紧咬,青筋暴起,脸上冷汗涔涔,连自己的**都感到生疼了起来。看他们这副惨样,这一棒打下去,该多疼啊……
二十杖打完,卫士们将赵子轩三人扶了起来,就要把他们送回后堂房间去歇息歇息。赵子轩却站定了起来,朝还傻着脸的将官们喝道:“还看着干什么,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也想挨板子吗?”
将官们一惊,赶紧捂住自己的**,口中连连道“马上就去,马上就去……”转过身来,才觉得心中放松了很多,乖乖,这个督率真他妈狠啊,不但喜欢虐人,还喜欢自虐,上任第一天就把其他两个驸马打了,也不怕公主们找他闹腾,真有种。俗话说狠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这赵子轩虽然没到不要命的地步,可也不远了,咱们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吧,安安生生地过日子,至于给他来个下马威?我**太娇嫩,还是别人去吧……
三个驸马一脸苦相地被送到了房间,趴在了床上,卫士刚关上门出去,赵子轩已经忽地从床上爬了下来,朝房遗爱和独孤谋行礼道:“方才赵子轩多有得罪,还望两位兄弟能够海涵。”
房遗爱和独孤谋径直坐了起来,没一点受伤的样子,只是嘴里却直哼哼,“好啊赵子轩,够威风的啊,居然拿我们俩来显威风!”
赵子轩嘿嘿笑道:“你们也知道,外面那些人不是国公的儿子,就是郡公的儿子,再不然就是三省六部的公子哥们,咱们驸马他们哪看得起啊,若是这次不镇住他们,过几天还不爬到咱们仨儿头上作威作福啊?”
房遗爱和独孤谋想想倒也对,那些人这些天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老是背地里拿驸马头衔来说事,也不想想他们自个儿什么玩意儿。“虽是如此,可咱俩的脸面今日可都丢光了,你若不意思意思……”
开门声突然响了起来,房遗爱和独孤谋一惊,也顾不得敲竹杠了,赶紧又趴了下来,口中呻吟了起来。
赵子轩站在床边,已是来不及了,只能摆出一个硬汉嘴脸,朝来人看去,发现正是高一和高二两个哼哈二将。
高一和高二见房遗爱和独孤谋半死不活的样子,心中暗自一笑,咱家在东宫也jian职过打板子的差事,自然知道里面的道道,方才见卫士们举板子的样子就知道三人最多**肿了起来,还没到**开花的地步。
“侯爷,点完了卯,咱们该去东宫了。”高一抢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