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穿过薄雾,为清澈的湖面洒上了一层金波,粼粼灼灼,煞是好看。
六七艘楼船像条长龙一般,缓缓的向着琉璃岛驶去。
那站在甲板对过的羞怯的女子,一直站在那,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意思。偶尔偷望阮红俏一眼,却在接触到阮红俏的视线后,又慌乱的转了开去。
实在是太奇怪了!按说这样的官家小姐,没有认识自己的人才对啊!何况自己还是女装装扮?!
阮红俏堪堪想不透,摇摇头不愿去想。
“宁儿,你那琴是‘天阙’吗?”符婉仪指着小七手中抱着的琴囊,问道。
“呃?”阮红俏倒是一惊。
那确实是‘天阙’没错,只是她一个官家小姐怎么会识得‘天阙’的?
符婉仪看出她眼中的疑惑,笑着道:“我见过介绍名琴的图样,‘天阙’、‘欺霜’、‘凤吟’我都了解一二。‘天阙’的琴囊镌以朱红的掐金丝绘牡丹富贵图案,镌刻手法和琴身上图画的手法一致。”
阮红俏看了看她手中的琴囊,这才释然的道:“的确是‘天阙’,我一个朋友送的。”
“你那朋友真大方,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有钱也不一定买的到!”符婉仪艳羡的说。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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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只是他的一番心意罢了!”
是的,是一番心意!阮红俏心说。
那是四年多前,离开楚京那天早晨,渚晗遣人送来的。
阮红俏本不想要这么贵重的物件,那送琴来的人却说:皇上口谕,如若将琴再带回去,必将要他的脑袋。
呵,她是不会相信渚晗那么宅心仁厚的一个人会因此要那人脑袋的,他只不过是以此来表决心罢了。最终,在厉王的劝说下,阮红俏欣然接受。
当时在琴囊里,附了一张小笺,上面只短短的以隶书书写了七个字——宝琴赠予知音人。
只是,她算是一个知音人吗?或许,这“知音”二字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吧?!
说话间,琉璃岛已在眼前。
阮红俏特意等在那羞怯的女子身后下了楼船。
没想到看起来这样一个乖巧胆小之人,竟是独自赴会。
碍于符婉仪在身侧,阮红俏传音道:“十九,盯牢了她。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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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