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凡不敢大意,抽出长剑护于身前,脑海中浮现出独孤九剑中的破气式,此时,龙吟声愈来愈强,郭靖的手掌如一条巨龙般撞至罗凡身前。
此时罗凡却似吓傻了一般,呆立不动,直至掌风扑面,呆立掌前的罗凡忽然出剑向前一点,恰好从郭靖掌力最弱之处一路刺向其手掌,郭靖连忙收掌,漫天龙吟尽皆消散于无形!
“好剑法!”郭靖赞了一声,手中动作却是不停,他心知自己一招被这白衣青年轻松破去,定叫人不服,也收起了轻视之心,一招跃起半空,居高下击,如一条巨龙探爪向下压来,这是飞龙在天。这一招却是没有了方才的声势,但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压,让罗凡感到的压力比方才更大!
忽然,罗凡的长剑动了,在郭靖掌前一圈,一划,郭靖当即收手,左掌一圆,却是撞在罗凡长剑剑脊上,将其带偏,紧接着右手一勾,似是欲将罗凡擒拿,这是见龙在田,见龙在田同时使用。
罗凡向后一仰,躲过这一勾手,郭靖顿时双掌一收,接着向外平推,一声龙吼,掌风带起狂风呼啸,声势甚为壮观,这是降龙十八掌中威力极大的震惊百里。
罗凡见这汉子一掌接着一掌,如同há水一般连绵不绝,威力又是极大,心知自己这半吊子独孤九剑怕不是对手,当即运起轻功往后一跃,却还是被那掌风擦了道边,落地之后连退数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两个道士见状连忙上前将其扶住,口中连问,“如何?如何?”
“普天之下有这等掌法的,除了洪七公洪老前辈,只怕也只有郭靖郭师兄了。”说着,罗凡上前作了个揖道,“郭师兄,小弟鲁莽,还望见谅。”
罗凡现在算是确认了郭靖的身份了,罗凡自问在这神雕侠侣中,还没有哪个高手是自己不知晓的,虽然眼前之人打扮是挫了一点,不过能有如此掌法,又在今天带着孩童上山的,恐怕也只有郭靖一位了。
“小兄弟真是好剑法!此等剑法,当世一绝!还未请教……”郭靖也甚是欣喜,刚刚相斗间,便看出这年轻人剑法极为高妙,大繁至简,大巧若拙,招招后方先至,攻敌破绽,不知是哪位高人所授。
“小子罗凡,玉阳真人座下三弟子,见过郭师兄!”
“哦。”郭靖顿时明了,连忙回礼道,“原来是君子剑罗师弟,师弟青年俊杰,侠义心肠,郭某也颇有耳闻,方才是郭某眼拙了。”
“尼玛,君子剑是岳不群好吗,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罗凡心中狂吼,嘴上却依然礼貌应答道,“小弟此来恰好有事要回重阳宫,便与郭兄同行吧。”
“真是郭靖?”两个道士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庄稼汉。
“若他真的是贼人,以他的武功又何必与尔等啰嗦那么久。”罗凡心道这二人也真愚钝之极,当下不欲多说,带着郭靖与杨过便向山上走去。
行至半路,忽听得钟声镗镗响起,正从重阳宫中传出。钟声甚急,似是传警之声。郭靖抬头看时,见道观后院火光冲天而起,不禁一惊:“原来全真教今日果然有敌大举来袭,须得赶快去救。”而罗凡早知剧情,今日当有惊无险,只是不愿落于人后,也运起轻功跟上。
两人展开身法,片刻间已纵出数十丈外,不到一盏茶工夫,奔到重阳宫前,但见烈焰腾吐,浓烟弥漫,火势甚是炽烈,但说也奇怪,重阳宫中道士无数,竟无一个出来救火。
看到这,便连罗凡也暗暗心惊,见十余幢道观屋宇疏疏落落的散处山间,后院火势虽大,主院尚未波及,主院中却是吆喝斥骂,兵刃相交之声大作。他双足一蹬,跃上高墙,便见一片大广场上黑压压的挤满了人,正自激斗。定神看时,见四十九名黄袍道人结成了七个北斗阵,与百余名敌人相抗。敌人高高矮矮,或肥或瘦,一瞥之间,但见这些人武功派别、衣着打扮各自不同,或使兵刃,或用肉掌,正自四面八方的向七个北斗阵狠扑。看来这些人武功不弱,人数又众,全真群道已落下风。只是敌方各自为战,七个北斗阵却相互呼应,守御严密,敌人虽强,却也尽能抵挡得住。
郭靖待要喝问,却听得殿中呼呼风响,尚有人在里相斗。从拳风听来,殿中相斗之人的武功又比外边的高得多。他从墙头跃落,斜身侧进,东一幌、西一窜,已从三座北斗阵的空隙间穿过去,罗凡则尾随其后,群道本欲击剑示警,见罗凡追那贼人而去,当下放心不少,安心御敌。
大殿上本来明晃晃的点着十余枝巨烛,此时后院火光逼hè进来,已把烛火压得黯然无光,只见殿上排列着七个蒲团,七个道人盘膝而坐,左掌相联,各出右掌,抵挡身周十余人的围攻。
罗凡瞧那七道,见七人中三人年老,四人年轻,年老的正是马钰、丘处机和王处一,年轻的四人中只一个尹志平记得名字,其余虽是宫中师弟,但名字却是记不甚清了。七人依天枢以至摇光列成北斗阵,端坐不动。七人之前正有一个道人俯伏在地,不知生死,但见他白发苍然,却看不见面目。郭靖见马钰等处境危急,胸口热血涌将上来,也不管敌人是谁,舌绽hūn雷,张口喝道:“大胆贼子,竟敢到重阳宫来撒野?”而罗凡也知此刻不装逼,更待何时,大吼一声,“蠡贼,找死!”剑光闪过,分别将一个身披红袍,头戴金冠,形容枯瘦的中年藏僧,与一个身穿黄浅è锦袍,手拿摺扇,的贵公子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