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划了这一次伏击之后,归云郡的局势,暂时便平静下来。有冷褒罩着,永安府林家,无法轻易在归云郡搅动风浪。归云派对于几个内门弟子被杀之事,更是没有太给予重视。因为前段日子,归云山脉的另一边,真传弟子胡圭的神秘死亡,让归云派高层震动,目前他们正在全力调查那件事情。归云郡内几个内门弟子的死亡,与之相比,根本就无足轻重。
跟水韵和林纶交过手后,夏凌雪明白了实力上的巨大差距。一个多月后,归云派真传弟子罗耀将要返回郡内。罗耀是归云派本地分支的头领,现在他手下五位得力助手全部死光,回来后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罗耀两年之前便已是九层中级的修为,他上次闭关,就是为了突破九层巅峰,进入先天境界,两年之后,很有可能已经是先天武者。要想跟他斗,夏凌雪还差一大截,需要全力提升修为才行,夏凌雪决定闭关修炼。
密室之内,夏凌雪盘膝而坐,体内真气在波浪功的催动下,以一种疯狂的速度在运转。一秒钟之内,他现在已经可以运行六十来个周天的真气。这是他目前所能达到的极限,并不是身体所限定的极限,而是真气所限定的极限。速度再加大,体内真气便会空虚。
本来他真气每秒只能运行五十个周天,不过由一层波浪功催动,可以增加十个周天的运行。至于滑石髓所改造后的身体到底能承受何种速度的真气运行,还是未知之数,总之到现在为止,他感觉离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还有一大截距离。要想接近这个极限,需要持续提升真气,才可以继续提升速度。速度提升后,真气增加的速度又会变快。他就在这种螺旋形的快车道上不分日夜奔驰,突飞猛进。
在聚气丹的作用下,五日后,金刚破五层巅峰突破,真气速度提升至每秒钟七十圈。又五日,进入六层中级。又八日,迈入六层巅峰。又十天,只觉脑袋中轰的一声响,他又突破了六层巅峰,进入第七层。真气流转速度提升至每秒八十圈。
当真气速度提升至每秒八十圈时,夏凌雪已经隐隐有了一种真气即将突破经脉限制,喷涌出体外的冲动。若非金穆早已提醒过他,要稳打稳扎,不可贪功冒进,他早就开始练习金刚九式中的金刚指了。金刚指的运功方法和路径,他早已看过无数遍,烂熟于心。但是他还不能练,否则就会像金穆一样,到了晚年再也无法突破更高的层级。这进一步刺激着夏凌雪,让他更加拼命地练习。
要形成体外劲气,需要将体内真气提升至一个不可想象的速度。在这个速度下,普通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所以,在进入九层巅峰后,所有的武者在练习先天战技之前,都要经历一个漫长的阶段:真元期。在真元期,需要将体内真气不断浓缩成真元气,强行逼入身体皮肉、骨骼、器官等,以真元气滋养身体,提升身体素质。
这个阶段,身体要承受极大的痛苦。同时,短时期内,随着真气损耗过大,实力还会有所降低。改造过程中身体所消耗掉的真气,甚至会让人降一两个层级。只有利用真元气将身体全部改造完后,方可再次提升真气,修炼先天战技。
然而一旦改造成功,成为先天武者,整个人的身体全都焕然一新,等于是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就算没有学习先天战技,只有七八层的真气修为,也足以轻松打败九层巅峰的高手。后天与先天之间的差别,是一道重要的坎,其间有天壤之别。
夏凌雪不能练习先天战技,便先练习金刚合体拳的绝杀拳。他依照拳谱练习了一番,便发现金刚合体绝杀拳第一层境界发动时,真气的流转速度只有每秒六十个周天左右。不过绝杀拳可以将全身真气逐渐汇聚于拳上,让拳势笼罩整个身体,虽然比不上形神功那种榨尽每一块肌肉力量的特殊效果,能凝聚出全身的两三成真气,威力也十分巨大了。
绝杀拳的第二层境界,真气流转的速度增加到每秒约七十个周天。每上升一层,真气流转的经脉便会大大增长,会遭受更多的位阻碍。而越高的层级,对真气的流速要求,反而越高。所以,越到后面,便越难练,提升起来也更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