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烈看到中路满塔军安兵不动,潘海龙去了以后,顾烈就命令中间兵队出击,为了减轻左翼的压力,满塔不会把兵全部调到左边去了吧,实际右边也打得厉害。
潘海龙到到了阵地,没有马上发功反攻,就是坚守阵地,先稳住再说,潘海龙的想法和徐达亿有一致的地方,胜仗当然要打,而兵士的生命更宝贵,奋勇出战,交战的结果,使自己的部队伤亡过半。他意识到不能和满塔大部队随便交战交战,如此两三次之后,自己的这点人会被满塔军弄个干净。
满塔人又快接近阵地前沿时,一名招安兵军校急切地对潘海龙喊道:“请监使尽快离开此地。”潘海龙面不改色地说道:“只有断头的监使,哪儿有逃跑的监使?”军校觉得潘海龙这话好像说得有点不对,只是逃跑将军什么的,监使没有听到过,不过自己级别低,见识少,不能说出自己的不懂,他又道:“属下愿留下拖住敌人,监使请速退山后,再组织人反击。”
看着敌人靠近,潘海龙撕开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膛,手握着战刀四顾高呼:“不要苟且偷生,誓死作战,跟着我海龙杀身成仁吧!”呼喝之后,一手持刀,一手持盾,跳入已冲上山来的满塔兵士中,左挡右砍,瞬间击杀四五个敌人。
山顶的松海骑兵见到潘海龙如此英勇,皆呼叫着迎敌而上,在山顶上展开一场厮杀。这是人与人之间互相搏杀,狭路相逢勇者胜。强者杀死弱者,而更强者出现,本来得强者又变成了弱者,又被更强置致于死地。
混战中,松海兵,盒蒂奇的满塔军有的使枪,有的使刀,有的使锤,挑、刺、砍、砸,同时上阵,进行着殊死搏斗。两方势均力敌,紧紧胶着在一起;兵器弄丢了,就相互扭打,头破血流也不松手,即使一同跌倒在雪地上翻滚,也死死咬住对手不放;倒在血泊之中,精疲力尽之余,仍然恶狠狠地对视着,想瞅准机会砍上最后一刀,致对方于死地……蒂奇的满塔兵和皇帝的满塔军仇恨很深。
潘海龙抱着必胜的信心,心想,除了松海兵和自己,就是全体阵亡也不能擅自撤离。既然要死,最好能多杀几个敌人。
“海龙在此!尔等速来送死!”潘海龙报着自己的名字,报出自己的大名,江湖之上是很有作用的,可是对于国家的军队好像作用不大,他们和满塔步兵展开激战,片刻,他的周围已经满是满塔人的尸体。潘海龙立于累累尸首之中,威风凛凛,傲气万丈。
不过满塔人毕竟人多势众,激战半晌后,潘海龙有点累了,动作稍有迟缓,身被敌人用刀划了一下,伤虽不重,可是监使非常恼火。他鼓起勇力力,杀死了正面的三人,他的嘴唇抖动一下,脸上滑过一丝满足的微笑……
有军校来报:“蒂奇满塔军的伤死严重!左翼阵地已失守多处,敌兵人数众多,监使要求再派援军!”快速跑来的地军校来到松海骑兵指挥官顾烈的身前气喘吁吁的说道。
顾烈听到这个消息,面部表情变得僵硬起来。已对左翼战场增派了两次援军,一次女兵队,一次潘海龙,可是左翼还是情势危急,满塔人不惜代价,强攻左翼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顾烈只能在派一部分兵力过去。
“中间的战场进展如何?”顾烈问另一个军校。“松海骑兵左已经进攻,满塔人防守顽强,没有突破满塔人的木栅栏防线。”军校忧心忡忡地回答。
顾烈说道:“左翼激战,正面战场敌人完全防守,我们也放弃战斗,命令回撤!”军校对前方将士传达了顾烈的命令:“吹号角,通知中间兵队撤退!”
号角同时吹响,低沉的声音五起五落,传向前方。还在满塔人木栅栏内激战的松海骑兵的将士们听见号角声后,在己方强弩营的掩护下,开始保持次序,保持队形,缓步地撤出木栅栏。激战已久的满塔人兵士见到松海骑兵撤退,便有人开始放声高呼“万岁!”一时间众人皆呼,欢呼雀跃声响彻云天。
满塔军中路指挥官布赖见到松海骑兵终于被击退,禁不住地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虽然松海骑兵的这次攻击也让自己部下死伤了好多人,能成功击退松海骑兵是值得的。想起以后能在皇帝面前炫耀此战的辉煌胜利,布赖就止不住笑容。
布赖身旁的军校也凑趣地言道:“恭喜将军!将军指挥有方,松海骑兵仓皇败退。此战胜利,将军当取首功。”接着手指着撤退中的松海骑兵,口中吟唱起了古时:“秦时明月汉时关, 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 不教胡马度阴山。”可惜这是大明国的古诗不是他们满塔国的。
心里高兴,战胜了敌兵,军校不禁高亢嘹亮的嗓音唱了出来,让满塔军士气倍增,也激发了布赖的勃勃雄心。布赖昂首傲立,对传令兵下令:“命令左右二军追击敌军,务必将其全歼!”满塔人中央战场的阵地上,响起了嘹亮地鼓号声。满塔将士伴随着鼓号声冲出了木栅栏,奔跑着去追击撤退中的松海骑兵。
战场上的顾忠良看见满塔人出击,紧绷着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身旁站立的彪骑兵诗,早已等得不耐烦,见满塔人出击,再次上前请缨:“卑职请求出击!”
顾忠良笑着对他们说:“两军校军不要心急,他们已经落入了我军的圈套。等满塔人到了跟前,你们再来个‘瓮中捉鳖’,岂不更好?”经顾忠良一语道破,两位军校明白了撤退的用意,惭愧的点头称是。心中对满塔军:这忘恩负义得家伙,出来容易,想回去就难了,老子给你们来个一锅端,就对不起咱们过去为满塔国的浴血奋战。
松海骑兵不紧不慢地将满塔人引到了战场前端。顾忠良见时机成熟,便下令骑兵出击。号角声响起的霎那间,松海骑兵阵地两侧骑兵奔腾而出,向着战场中间的满塔人两翼杀去。就像是两条翻滚的而行的巨龙,卷起漫天尘埃,顾忠良的视线也被挡住了犹如沙尘暴。
对面满塔人阵地上的布赖,见到松海骑出动,满塔军的伤亡惨重,越看越不对,知道自己犯下了致命的错误。拉门扶一再交待自己不能出击,而自己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在关键时候把他的嘱咐忘得一干二净,皇帝也不想打,他要这么积极干吗?满塔军的主战场在左右两翼,不是在中间!现在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该如何向拉门扶交待?刚才还志得意满的骄傲情绪,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悔恨和自责。
“将军,您快想办法救救他们!”军校急切地对布赖叫道。布赖心头怒火中烧。心想:你身为军校,自己不去想办法也便罢了,还冲着我嚷嚷。如何救?自己没有骑兵,阵地后方的大型兵器的运来要时间,更要皇帝文宗的同意,派弓弩队出去救援也是白白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