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郊外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原野,冬天的野地里都是枯树和黄藤藤的草,萧条景象让认看了倍感寒冷。真是不懂巴格诺尔德和卡拉国王怎么有兴致在这种季节里搞赛马活动,卡拉国娱乐真是贫乏,也许冬天是休息的季节,到了春天就要播种了,所以这种喜庆的节日放在了寒冬。
听人说以往观赛者都是卡拉国的大臣或巴格诺尔德手下的官吏门生,从来没有陌生的人,所以徐七爷改了束装,裹了巾帻,作了装扮,以免在赛马场上太显眼。到了西郊一看,果然除徐七爷之外无一卡拉国朝廷的外人,徐七爷和西孜来到卡拉国没有几日,并未熟识得人,现在到了此处竟不知往哪儿站才好,便四下寻觅,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呆着,向四周张望。
比赛尚未开始,一些士卒正在抬木栅、插旗子布置场地。卡拉的赛马场不比现在,有跑道和看台什么的,就是用木栅和各色的旗子在田野上大略地圈出一个圈,作为赛马的场地了。离徐七爷稍远处人群聚集的地方搭了个高高的看台,看台上的几人衣着华丽,席地而坐。想必那里坐的就是卡拉国王和卡拉国的贵族了,徐七爷仔细看了一下,却没有发现巴格诺尔德的身影。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徐七爷猛一回头,似乎人群中,还有道白影一闪而过。仔细看却连个鬼影也没有,就原来的一些人。一只大手重重地拍在徐七爷肩膀上,徐七爷惊得跳起来,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清来人是巴格诺尔德,徐七爷大大吐了一口气,有点恼怒:“你怎么像鬼魂一样,无声无息的!”他哈哈大笑起来,有什么好拘谨的,这是我们卡拉的节日……
徐七爷参加了卡拉国的赛马会,回到了住所,只见西孜已经睡了,他也没有打扰她,早晨起来一推窗,扑面而来的便是纷纷扬扬的大雪。来到卡拉国半个月了,气候从初冬变为严寒,树枝和房屋上已铺了厚厚的一层白絮,眼前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望着漫天飞雪,徐七爷不知不觉哼起了一首歌:“大风起兮云飞扬——”
想来半夜就开始下了吧?雪是那么静谧,落得无声无息。
回忆起一个多月前的那个傍晚,在荒岛上冬天的第一场雪,景致犹在眼前,纵使相隔千年的时间,雪也是一样的纯洁美好,具有摄人心魄的魅力。雪是一样的白,而徐七爷周围的人?难道徐七爷注定留在这个陌生的卡拉国,再也回不松海号了?那徐达亿那一大帮人怎么办?